文彪上下打量王琢,赞叹道:“文武双全,好一个人中龙凤。”
王琢抱拳道:“文彪师父,久仰大名。”
文彪道:“快来坐下。什么师父,我现在就是一个隐退江湖的糟老头子。”
三人落座后,洪一虎率先提问:“文师傅,我这次从金陵回来,是为将你借我的马匹归还。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你会在这里?”
文彪为桌上三只大碗倒满酒,道:“往事不堪回首,来,喝酒!”
王琢看着手中的酒,喝也不是,不喝也不是。
虽然他抽烟泡妞逛夜店,但他是正经人,他不会喝酒。
更别提这酒闻着不仅酒精味冲鼻,还有着股子油哈喇味。
洪一虎和文彪已经一饮而尽,见王琢不喝,文彪问道:“这是本地特有的豉香酒,是不是喝不惯?”
王琢只好无奈道:“实不相瞒,我不会喝酒。”
文彪哈哈大笑:“男子汉怎么能不会喝酒?”
说罢出手以掌缘勾住王琢手腕,掌根发力,托着王琢的手,将碗送到了王琢的嘴边。
洪一虎见王琢面露难色,笑道:“文彪师父盛情难却,我替他喝!”
他也出手,并指直插二人手腕之间,以一指定中原的手法反扣住了文彪的手腕,气运丹田,将碗压下,移到自己嘴边,一口将酒喝干。
“好!将进酒,杯莫停!小兄弟,洪一虎替你喝了一碗,这一碗你就不要逃了!”
文彪手腕一弹,震开洪一虎的手,余力未消又是一弹,王琢手中酒碗被力道震飞起一尺高。
文彪顺手接住酒碗,另一只手提着坛子,往里面满满灌了一碗,递到王琢嘴边:“来喝!”
好家伙!强行灌酒?
王琢有些不爽了,余光发现洪一虎一脸笑意,灵光一闪,心想恐怕灌酒是假,较量武艺是真。
“文师傅,空腹喝酒伤胃,不如大家先放一放,等那只鸡做好先怎么样?”
王琢扎稳马步,屁股从凳子上悬空,脑袋微微后撤避开送来的酒碗,右手以分桥架住文彪手腕,而后匀匀发力,变为运桥将碗压回桌面。
文彪初见他体格高大,就知道对方力气很可能比自己大,小个子永远不够大个子力大,这是老天爷决定的,不是后天可以弥补的。
但他没想到力气竟然会差这么多,而且对方的桥手极为老辣,若不是后生仔当面,他还以为对方是浸淫洪家拳几十年的老师傅。
不过文彪威震岭南多年,难逢敌手,也不是没对付过人高马大的北派高手,怎么会服输?
力气比不过,就比巧劲,如果力气大就能赢,大家还练武做什么?
文彪道:“五湖四海皆兄弟,喝一杯温胃,喝一碗暖心,喝一坛热肝胆!诶?你离那么远干什么?坐近一点!”
文彪掌心朝上五指扣住碗底,手腕弓起勾住王琢桥手,使了一个洪家柔字诀,王琢铁马不动如山拉不动,自己就借他的力向着他的方向一个挪移,迅速拉进距离。
电光火石间,王琢反应过来,对方不如自己力大,长桥比不过,准备将劣势转为优势,拉进距离玩短桥。
老师傅就是老师傅,经验丰富。
但王琢也不是吃素的,尤其是输了就要喝酒,王琢当然不答应。
所谓他强任他强,他横任他横,我自只管力气大。
王琢卯足力气,任由文彪贴近,不仅不退,反而以直桥压住酒碗,手掌扣住四指,唯有食指竖起,以一指定中原的手法使了个定字诀,气沉丹田,死死压住酒碗不动。
竟然以一臂之力,强行压住了文彪的腰马合力!
文彪这一近身,不像递酒,反倒像是自己凑到了酒边。
王琢道:“文师傅,口渴了吧?要不这一碗让你先喝吧?”
真是天生神力!文彪波澜不惊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惊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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