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彺吃了一惊:“叔叔怎么在这!我居然没有发现。”
苏汉青道:“你当然发现不了,你还未开窍,我用轻功从窗户进来,屏息敛声,我不出声,你一晚上都不知我就在你身旁。”
莫彺挠头说道:“彺儿愚钝,叔叔教训的是。”
苏汉青笑道:“我不是说你脑子不开窍,我是说你未打通任督二脉,不能见非常人之所见,听非常人之声,闻非常人之味,会非常人之道。”
莫彺更加糊涂,问道:“叔叔想告诉莫彺什么?”
苏汉青摇了摇头说:“彺儿你并不是愚笨之人,只是我不知道你为何总要在我面前装傻。”
莫彺没有做声,任由苏汉青说:“我知你聪明,你与那年老头下棋,总要让他一車二卒却还能与他平手,知你时常于我书房偷书看,却不喜欢我在课上所教;知你曾见我于院中耍过一套‘燕回春’,那天夜里拿着树枝耍了一套一模一样的出来,只是你在人面前不喜好显山露水罢了。”
莫彺回答道:“叔叔误会了,莫彺不是有心隐瞒,只是觉得,做这些犹如吃饭嚼菜,不需显摆于人。”
苏汉青心里赞叹,说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却心无尘埃,只是不知是福还是祸。”
莫彺回道:“是福是祸,除了坦然面对,还能做什么呢。”
苏汉青问道:“彺儿,想不想跟我学武?从此以后,福来身迎,祸来剑挡!”
莫彺突然两眼有神,问道:“若是学了武功,可能让我寻到父母的消息?”
苏汉青大喜,坦然道:“那是必然!但你切记,武者受武所制,而侠者,受万物所制,但武者只得深陷于江湖,而侠之所在,便是侠者的江湖!”
莫彺嘴里念叨着:“侠之所在,便是江湖……”
莫彺跪下磕了三个头,叫道:“徒儿莫彺,拜见师傅!”
苏汉青哈哈一笑,在怀着找出一本蓝皮书,说道:“我明日起开始教你如何调息打坐,这本小周天经你拿去细细研读。”
莫彺接过书,道:“谢师傅!”突然想到先前苏汉青说年爷爷不在这了,便开口询问。
苏汉青叹了口气,答道:“飞花教抗走的那个人,就是年老头年成福。”
莫彺一惊:“什么!”
苏汉青先后交代了自己如何跟着莫彺去到竹庐,然后又去探查了那几个蒙面人的经过后,缓缓而道:“说来话长,年成福是飞花教的教徒,曾经犯了教规,为了逃避飞花教而来到卧龙街,俗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在飞花教的眼皮子底下化名为年成福,他的本名是曾声显四方的‘摧心手’岑康福!”
莫彺恍然大悟,但又心里觉得难过,一时间不知说些什么。
苏汉青摸了下莫彺的头,接着说道:“当年我接你来卧龙街,当时卧龙街还不是卧龙街,名为普觉镇。”
莫彺道:“普觉镇我知道,可是因为那群道士而被称作卧龙街的?”
苏汉青答道:“没错!当时你来的时候,身上还带着一块令牌,就是这枚行字令,可惜当晚我有事外出,竟让贼人走空门,在我的地盘偷走了那枚行字令,那时芙儿还在她娘胎之中,若是她们有一点损失,我定叫那贼人死无葬身之地!”
莫彺道:“看来那贼人就是年爷爷了,不,应该是岑爷爷。”
苏汉青点点头道:“没错,只是不知他为何又把令牌转交给你后,恰巧又被飞花教掳走了。”
莫彺突然跪下,向苏汉青问道:“师傅你知道那么多事,为何从来都不和莫彺说?我次次向你询问,你都含糊其辞,那为何今晚突然和我说那么多。”
苏汉青叹了口气说道:“不是师傅不和你说,这些事越少人知道越好,况且我和你说了,你能忍住不和芙儿说吗?倘若芙儿因此遭遇不测,我万死也仍愧对亲人。”
莫彺缓了缓心神,说道:“是莫彺失礼了,无论出了什么事,都不能让芙儿妹妹受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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