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在街上,却见许多人向着城南汇聚而去,既有骑着白马的权贵子弟,也有手推板车的贩夫,亦有商人,甚至妇女,小孩,陆远疑惑,自己来时没见到城南发生了什么啊,这群人随波逐流作甚?莫非城南有什么好看的?遂跟着人流向城南走去,旁边有一个官绅模样的人,面带笑意,火急火燎地向南方小跑而去,陆远伸手搭在他肩上,疑问道:“这位郎君,你们是去城南看什么?”那官绅模样的人心情似乎很好,对陆远说道:“苏暖暖啊,今日是苏氏酒铺月例行酒令的日子,你不会忘了吧?”
那人将陆远当成了扬州人,陆远无奈笑道:“这位大哥,小子从江南道而来,第一次到扬州城,你说的那苏暖暖却是何人?”
那官绅模样的人看了他一眼,对他说:“难怪,竟是外来人,苏暖暖是我们扬州城第一才女,扬州苏暖暖,名不详,字如遮,号暖暖居士,今日她在酒铺子里推行酒令,你么,一去看了便知。”官绅模样的人伸手拍拍陆远的肚子,一副你知我知的戏谑模样。
苏如遮?号暖暖居士?这名讳有些意思,在扬州这般风花雪月之地,竟然能被称作第一才女。陆远便也跟着人流向城南而去,目睹一番这暖暖居士的芳容。
在扬州城南,距离镇淮门十几丈处,有一间关帝庙,关帝庙香火鼎盛,时常有人来拜谒,不过今日,关帝庙门可罗雀,因为扬州子弟都去了关帝庙一旁的一间酒铺,名曰:苏氏酒铺。
说是苏氏酒铺,实则这间酒铺只有丈许宽,丈许高,一盏旗幡插在木檐旁,写着“苏氏酒铺”四个大字,陆远来到此处时,此间已经围了许多人,有粗布麻衣的贩夫走卒,市井小民,亦有锦衣玉缎的权贵子弟,世家豪门,甚至还有几许粉黛胭脂的雍容贵妇,里三圈外三圈,将苏氏酒铺围得水泄不通,一条宽敞的街道站满了人,车马难行。
陆远无奈,看着比肩接踵的人群,挤不出一条道来,这还如何一睹扬州第一才女的芳容,都说扬州城人声鼎沸,车水马龙,今日算是见着了。陆远站到苏氏酒铺对面的一家甜品铺子的台阶上,依靠着台阶上的石狮子,料想总能登高望远了。
那甜点铺子的掌柜很会做生意,心知今日苏暖暖推行酒令,必能招来宾客,故而开门大吉,掌柜笑着问陆远:“小郎君可否赏脸来一盒蜜饯?暖暖居士有酒,我有蜜饯,蜜饯配酒赏美人,岂不快活。”说着拿出一盒柿饼向陆远招呼。
陆远本想买一盒,不过摸摸包袱,想到自己寒酸的盘缠,还是陪笑作罢。那掌柜揶揄陆远,说他穷小子也敢觊觎扬州第一才女,不知几斤几两,却也没有将陆远赶走。陆远笑笑不生气,此刻终于见到了那苏暖暖的真容。
纵使苏氏酒铺面前人声嘈杂,推推搡搡,苏暖暖却如同见所未见,从容淡定的擦拭着台案前的几十盅青瓷酒嗉子。
苏氏酒铺仅有苏暖暖一人,苏暖暖身着一件淡粉色的对襟齐胸襦裙,领口绘有牡丹,百合,与海棠交错的花纹。宽六寸的粉黄宫绦束腰将苏暖暖的纤细身姿衬托而出,好似盈盈一握,束腰之上系着一条淡紫束带,与一条挂在腰间的飘絮流苏。大唐女子身着齐胸襦裙是常见,但腰带却是不常有的,苏暖暖还披着一件淡黄透明的轻纱披肩,长丈许,宽半尺,盖住苏暖暖纤瘦的肩头,披在身后,如鎏带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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