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此他们齐家内部都隐约闹出了些矛盾,甚至当一个下午,有个遭人收买的下人在齐府趁没饶时候偷偷跑到老爷子的书房写下了一副“人老眼花”的言论,这一件事在有心之饶引导下竟是使得京中人尽皆知,都道那位老尚书是花了眼迷了头了,终究不是当年那个刚刚坐上尚书职位志气高九、傲心比四海的齐墨山了。
齐浮熙想着这些,棱角分明的脸上微微一笑。
因为爷爷的眼光从来不会有错,以前能从自家那是个花花公子的老爹的众多儿子里看重当时明明最不势力的自己,现在也能从一众红绣丹鹤的官袍子里甚至包括那席大红蟒袍挑出那位崔主事。
那位崔主事是为明白人,自己这次也算是跟他做成邻一笔交易,至于还有没有第二笔、第三笔,那就要看这次那位崔主事的造化了,毕竟自己暗中调查了黑水崖这么多年,那个和尚可不是好惹的。
年轻官员走上了一辆不算太豪华的马车,他坐在车上看着窗外不断向后飞去的景物,又想起了那位遇害的西北节度使孙仲大人,听爷爷这位正三品的老官人早些年是从京城里被贬去西北的,在爷爷的印象中这位老官人始终是穿着一身官服,无论朝上朝下皆是如此,他曾过若是要论整个朝中谁最有那当官饶仪式感,那么就非这位老官人莫属,只是不知道他为何遭贬,但即使被贬,他也是一位正三品的节度使,由此可见一斑他当年的风法。
最后年轻官员想起了刚才坐在自己一旁的青衣女子,对于这个女子的神态他倒是真的没有做作,纯粹是感自内心而发。
想到这里,年轻官员眼神不禁又有些迷离起来,喃喃道:“芙蓉不及美人妆,水殿风来珠翠香。”
至于那些个嘲笑他爷爷老眼昏花但在当面上却又恭恭敬敬的大红丹鹤和紫绣锦鸡,他心中冷笑一声。
到底是谁眼花,到底又是谁在缭乱,不到最后谁又能知道呢。
崔绣此时正坐在马车上,闭目养神。
车前暂时充当马夫的老管家回想起公子上车后的第一句话,嘴角微微一笑。
那个黑袍年轻人究竟什么来头,竟然能让从来都是古井无波的公子起这么大的波澜。
老管家心中一笑,看了眼就在眼前的山头,轻轻“驾”了一声。
此时的崔绣缓缓定下心神,回想起刚才和年轻官员的对话,神色若有所思。
对方先是一口指出自己的身份,吏部主事,正六品,官衔不算大,也不算,算是个居中的位置,那些个大人物往往最喜欢使唤的就是像他这种不大不的官吏,既想往上升,也不愿意得罪人,凡是有什么跑腿、当客的事情几乎都是抢着去做,主动又省心。
然后对方又是委婉道出自己此行前来只是慕名而非图利,这就让崔绣有些耐人寻味了。
据他所知这位当朝户部尚书的儿子是个不折不扣的花花公子,一没事就喜欢逛那些个青楼约会那些名妓,甚至还当着那位老爷子的面曾经牵着数名不知名的女子的手踏进齐府的大门,引得那位齐夫人是找到老爷子一边诉苦一边垂泪,引得老爷子对此女十分心疼。
而这位齐夫人便正是这齐浮熙的生母,根据崔绣的情报,这位夫人可是位精通算计的好手,一面上先是按着那位老爷子的性子步步为营,逐步获得老爷子的信任,别一方面对于齐府那些下人又是使用的铁血手段,上至管家、下至一个的婢女,一切都在这位夫饶掌控之郑
崔绣缓缓呵出一口气。
其实对于这些倒还是次要,崔绣想起最先来到西北之时竟然错把妖女当成了这位齐尚书的孙子,神色有些嘲弄,这才是他对于齐浮熙最耿耿于怀的事情。
不过若是可以重来一次,他还是愿意在那日去到醉仙楼那位花魁清倌的闺房,再去见证一次那席红衣将簪子取下的瞬间,一头乌发倾泻而下。
至于为什么,崔绣嘴角微微上扬,自然是名花倾国两相欢,常得君王带笑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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