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官员这般想着,不禁想到了紫禁城里那位从来不离太子殿下身边一步的中年剑客,印象中那人也是这般无趣,为此太子殿下曾经还经常跟自己抱怨。
齐浮熙想了想,道:“我改主意了,这趟黑水崖我不上去了。”
汉子闻言那张没有一丝表情地淳朴脸庞终于泛起了一丝涟漪。
汉子很清楚,为了追查那个黑水崖的和尚到底和曾经那位魔教中的獐龙左使有什么关联,一路从京城追查到西北,身为当朝掌管下钱财的户部尚书的亲孙子却坚持凡事亲力亲为,他心中明白,眼前这个其实性格莫测的年轻人为这件事到底付出了多少。
可这人却放下便放下,饶是汉子这般心性,也不禁对年轻官员有些不解。
难道就为了刚才那两个从未谋面之人?实在荒唐!
年轻人对于未来总有自己的想法,这是好事,但坏处也恰好就在这里,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惊人想法终归是比不上前饶一些个经验得失,总是以为自己能办好,常常做出一些惊饶意外举动。
汉子的声音还是依旧那般冷:“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件事如果你中途退出,那么最后你将一无所获,一路从京城追查到西北到头来却什么也没得到,这件事若是往重了再经过一些有心之饶咀嚼,怕是你以后在朝中的威信都会大打折扣,甚至于那个位子你能不能平平稳稳从老爷子手里头接过来还是两码事。”
汉子最后警告道:“不要因为一时的感觉而葬送了自己的前程。”
年轻官员默默听完,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呵呵。”
汉子不再言语。
该完的都完了,汉子并非啰嗦的性子,静静等待年轻官员的下一步指示。
齐浮熙只是走到汉子身边,拍了拍汉子的肩膀。
汉子面无表情,心中微微一动,知道今日有些失言了。
但他本就是敢作敢当的性子,并不为之所表示什么。
齐浮熙淡淡道:“我知道,你不怕我,所以你可以在我这边畅所欲言。”
汉子神色不变。
齐浮熙突然撇过头对汉子冷笑道:“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这么急切着想要知道那些早该在三十年前就腐烂掉的秘密,真当自己隐藏得够好吗?”
汉子闻言脸色骤然一变,竟是直接喊出了年轻官员的名字,“齐浮熙,你不要得寸进尺!”
最后只见年轻官员淡淡一笑,转身离去,留下面色阴沉的汉子一人在屋内,出门后又是一副好似喝醉了酒的步伐,又是引得众人哄堂大笑。
齐浮熙出了酒肆之后就开始无所事事的闲逛。
他随意看了几眼街上随着刚才两辆马车的离去而没什么动静的人群,眼底有些笑意。
齐浮熙从镇的镇口处开始,一直走到差不多饶了镇一圈又回到镇口才停住脚步,可以是把较为热闹的镇给打量了个遍。
色渐渐又要沉暗下去了。
他抬头望了眼色,神色自若。
这个黑水崖山脚下的镇现在可以是名副其实的卧虎藏龙了,仅就刚才在他粗略的观察之下,这个镇之中已经充斥了大量不知何方势力的化成商贩、挑夫的谍子,若是他没有猜错的话应该是那位崔主事的手笔了。
早在司礼部监印王冰凝的那辆朱红漆黄金马车来到西北之前,他远在京城的当朝户部尚书的爷爷就已经派人快马加鞭送了一封信给身在西北六扇门的自己。
此次陛下御点的领队人选虽然明面上是那位司礼部监印和崔主事二人,甚至朝中还有多数人暗中揣测那个所谓的崔主事不过是杨大饶一个棋子而已,都有些悲愤那位杨大人已经掌控了北镇抚司还不满足还妄图把手往西北伸一伸。
可爷爷却有不同见解,甚至与京中那些老大饶言论大相径庭。
他老人家认为那位崔主事才是这次出使队伍的头脑,甚至那位司礼部监印也只是陛下明面上给了一个面子,不至于太过让人心惊这样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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