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令武抚着短须:“你的消息过时了。前些时日,风波恶将五百隐户造册报司户参军晏安邦,已经入了卷宗,并补交了贞观年的所有税赋。”
理论,应该补交自大唐武德二年收复河西起的税赋。
但是,实际,谁也不会那么干,补交贞观年的税赋就已经很给面子了。
陈梵昌的笑容有点僵硬。
该死的风波恶,为了害人,不惜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干出这恶心事来!
这是大家心照不宣的秘密啊!
陈梵昌知道,今天不放点血怕是过不去了。
唉,昨天为什么非要在州衙图嘴快、顶那么一句呢?
回来悄无声息地弄死陈老实一家不好吗?
真是失了智!
“三天之内,陈家台会将隐户报报河州司户参军,并缴纳相应税赋。”
陈梵昌觉得心在颤抖。
得损失好多钱啊!
不,钱都不是最重要的。
隐户完全暴露在官府的视线里,一些见不得光的勾当就不便去干了呀!
你以为哪家养隐户真的只是为了逃避税赋么?
那些无头案,基本是隐户出手的。
“听说,陈家台还投献了不少田地在龙兴寺名下?”柴令武淡淡一笑。
天气明明很热,陈梵昌却有一种赤条条站在秋风中的感觉。
好歹留条兜裆布啊!
“是,陈家台尽快转回县里……”
昨天多有底气,今天就有多虚。
好尴尬啊,祠堂前面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
蠢货们就不知道让他们散去,非要看着本族长丢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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