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在最后一役中受伤的众人,则被安置于圣剑宫内,由昆仑派弟子负责守护照料,而真如和玄阳子两人便是圣剑宫的暂时掌理者。
就在圣剑宫西侧的戊丑号房,此时正有一名伤者蜷躺在榻上,但见他双眼微闭、眉头紧锁、脸色蜡黄,看来应当是十分虚弱。
桌上点着灯烛,放置了一套茶壶茶杯,旁边还摆着一盘四色糕点,但并没有被动过的痕迹。一片静谧之中,却见一只灰毛老鼠自墙角洞中爬出,四下张望一番后便爬上了桌子,冲进盘中一阵大快朵颐。
床上的伤者似是感到有些寒冷,牙齿间不由得打起战来,脸色也越见难看,连呼吸都急促了不少。
恰在这时,房门啪的一声被推开了,盘中的老鼠登时一惊,吱吱叫着直奔墙角而去,而同时一声惊怕的尖叫也响彻房中。
来人大剌剌的走到桌边椅子上坐下,拿起茶壶倒了一杯茶,牛眼扫视着床上满脸惊恐的伤者,毫不掩饰鄙夷的道:“啧……大老爷们儿一个,居然害怕老鼠,死黄脸奸你真给咱们少林三大高僧丢脸。”
床上的铜菩提依然紧闭双眼、牙齿打战,畏畏缩缩的道:“……走了没?”金罗汉大手一挥道:“废话,洒家在此,百鬼禁忌,何况无胆鼠辈?”
铜菩提大大的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恨恨的道:“他奶奶的净宇教,哼……这笔帐佛爷记下了!”
金罗汉摇头晃脑的道:“没错,他奶奶的叶行歌,害得咱们丢尽了面子,还得装受伤博人同情,实在让洒家怒火烧尽九重天那。”
铜菩提瞪了他一眼,哼哼着道:“我是说净宇教住的房子实在太次,居然还养着老鼠,对了……昆仑派那帮小杂毛也不预先处理一下,这笔帐佛爷也记下了……”
金罗汉正自无语,房门却又被推开了,只见满头大汗、气喘如牛的铁韦驮二话不说直奔桌边,端起茶壶便就口猛灌下去。
铜菩提见状咳声道:“喂,我说老铁你呀,咱们现在是在作客,得端起有道高僧……”铁韦驮喘了口气,不耐烦的道:“……他奶奶的有道,本公子都快累死了,有道不如有命。”说着话又开始牛饮。
金罗汉不禁嘿然道:“唷,报丧的回来了,怎么这么晚?”铁韦驮把一壶茶灌了个底朝天,这才放下茶壶,无比激动的道:“我终于和她说话了,她也终于和我说话了!”
金罗汉勉强避开人工降雨,兀自哂然道:“德性,一只报丧乌鸦,人家能待见你吗?”铁韦驮一瞪眼道:“你懂个屁,这叫映像,比如咱们平常跟那些杂七杂八的人随便打打招呼,过后自然就忘了。”
“但这回樊飞要死,我亲自把这消息告诉她,她情绪一激动自然就会把我牢牢记在心里。你们想想啊,正好在樊飞要死掉的时候我第一次出现在她的记忆里,有没有一种承前启后、继往开来的感觉?”
眼见金罗汉和铜菩提看他的目光越来越像在看白痴,铁韦驮终于自动闭嘴,但脸上的得意之色却丝毫未减,还颇有些“曲高和寡”的意思在里面。
片刻只听铜菩提喟然一叹道:“可惜樊飞这样一名栋梁,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去了奈何桥卖油条,岳啸川这小子真是不够意思那。”
金罗汉眼珠一转,唯恐天下不乱的道:“着啊老铁,樊飞虽然要去经营油条业了,可你还有一个情敌岳啸川呢,人家才是正牌的承前启后、继往开来。”
铁韦驮怔了怔神,猛摇头道:“不可能,岳啸川这次放走两个魔头,又害死了咱们这边两条人命,现在都跟那帮净宇教的一起关在栖凤宫了,明儿个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他拿什么跟本公子争?”
金罗汉闻言奇道:“两个魔头,两条人命……我说老铁,即便人家是你的情敌,你也不用随随便便就把罪过加上一倍吧?”
铁韦驮睨他一眼道:“你们两个宅僧知道什么,岳啸川之前就莫名其妙的放走了连老怪,后来连老怪逃命的时候又顺手震死了薛家四小姐——唉,薛老大今天算是给他害惨了。”
金罗汉和铜菩提目光中“你是白痴”的意味越来越浓,金罗汉忍不住摸摸铁韦驮的额头道:“天气这么冷,你是不是发烧了,满嘴都是胡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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