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都察院正七品东城巡城御史,和华川,弹劾……西宁伯纵容披甲军士,进入永福坊。”和华川的语气微一停顿,这才想了個由头弹劾。
实乃是所弹之事,尽皆被潘御史说了去,他惟有硬着头皮出班,随便想了個由头,毕竟,这是王爷亲自交待下来的事情。
总不能让他去弹那些没有做过的事情罢,毕竟,人家是绣衣卫指挥使。
而今天所弹之机,则是王爷希望一举去了西宁伯的绣衣卫指挥使一职。
京畿道正七品监察御史王敬夫,此刻眉头紧锁,对于奏班前,那两位御史抢了他的话计,并没有感觉到不满,或者有被他们二人给冒犯到。
此时的王敬夫,紧蹙的眉头下面,一丝锐利的眸子,正自思索着事情。
紧接着,又有数位都察院的御史轻咳一声,走到奏班前,同声异口道:“臣、同弹西宁伯。”
至此,加上前面和潘兴阳及和华川,奏班那边,又站出五位都察院御史,当面弹劾起西宁伯来。
与此同时,三位科道言官,他们拿眼偷瞧见到高台上面的陛下,他的眉头轻轻蹙了起来,神色似乎颇为不满。
念及此处,他们三人对视一眼,旋即加入弹劾西宁伯的序列当中。
京畿道监察御史王敬夫,顿时感受到周遭投落在他身上那三十多道的异样目光。
这三十多道目光,尽皆来自都察院及科道言官们。
不及他想,王敬夫板着脸色,举步来到奏班前,肃声道:“陛下,西宁伯与昨晚酉时末于宁荣街牌坊遇刺,故而,才会出现诸位同僚所弹之事。
臣为京畿道监察御史,有着监察地方及神京城之举,然则,臣认为西宁伯此举,意在缉拿刺客,实乃,其因有故。”
话落,殿内响起一片哗然!
不是?素来眼睛揉不进去沙子的王大炮?今日,竟然选择哑火了?
稀奇,稀奇!真真是咄咄怪事!
咦?难道这位王大炮,已经拜倒在西宁伯的蟒袍之下了?
如若不然,他怎么会不趁此次机会,弹劾西宁伯。
当下的西宁伯,正是一位冉冉升起的朝廷新贵,如是有谁能够把他斩落马下,定会声噪大振,官运亨通。
诚然,有以上这些想法的,皆是那些年龄轻轻的科道言官们。
而这些剩余的御史当中,那些年纪轻轻的御史,远没有官场上面那些老狐狸、老油条的稳重心思。
但是,他们已经练就,观察陛下细微表情变化的本事。
方才,潘兴阳出班说出弹劾西宁伯三字时,他们大多人已经偷眼望见陛下,那道微不可察的一丝不满目光。
是故,许多心思通透的御史、科道言官们,生生压下刚欲发力的双脚,站在原班位看起戏来。
“还有没有人,想要一并弹劾配宁伯的?”崇德帝的目光微微转向科道言官及都察院的位置,语气平谈地问了一句。
半响,崇德帝见再也没有一位御史出班,他那双明亮的眸子深处,掠过一丝失望。
而这一瞬间,恰好被下面的那些御史们捕捉到,他们无不是在心里偷偷抹了一把冷汗。
贾玖昨天遇刺,后面进宫的那番说辞,崇德帝已然是提早给了他明确的圣旨。
西宁伯奉旨意大索全城,也只是在高层上面流传着,杨瑞和昨晚出了宫之后,便直接回到杨宅,闭门谢客。
王易之及文淮等人,因杨瑞和将要去河南监督河患一事,他们当晚匆匆归家拿了几件换洗衣物便又回转内阁。
开始接手首辅离开内阁的善后事宜,他们也没有机会,把陛下让贾玖奉旨意大索全城一事,公布给门下。
而信国公,更加不可能把贾玖怀有圣旨一事说将出去。
至于王子腾,眼下的他作为武将,自是不会对那帮文臣透露风声。
须臾,崇德帝微微转着目光,投落在贾玖的身上,说道:“贾卿,你怎么看?”
贾玖神色一凛,他已经听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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