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长公主府,存心殿。
这时,正首上面坐着大长公主,她的下方坐着一位眉如默画,面如桃瓣,肤光胜雪,桃李年华的绝色女子。
彼时她略微低垂的眼帘,清泓如水的美眸,浮起一丝恍惚。
一头如暴的青丝,上面插着一支蝴蝶流苏簪曲形蝴蝶簪。
这名女子正是小名初一,闺名徐妙言的徐行同胞妹妹。
此时的她,与弈吟居及在紫金山时大有不同。端坐在自称为,乃她惟一血脉亲人的慈祥老妇人面前,秀雅绝俗,自有一股轻灵之气。
“小十六,如是你心里有怨气,你尽可同姑姑哭诉,姑姑替你作主,亲自教训王镇,还有那位名唤任怂的,在你三岁时,将你抱至白莲教的,便是出自他们二人的主意。
在你四岁的时候,姑姑才得以知道,我那十六弟,尚还留存一位血脉在世,当时姑姑不知道有多开心,你可知道,你祖父忙碌起来,你父亲好几個月见不着他,而你的生父,乃是姑姑我一手带大的。”
大长公主望着韶颜稚齿的小侄女,心里不住地点着头称赞她的好颜色,就是可惜了,她不怎么亲近自己这位皇姑,许是心里在埋怨自己当年没有好好照顾她。
此事,当须循循渐进。
念及这里,大长公主一双老眼晶莹闪烁,不停拿着精美的绣帕擦拭着眼角。
候在大长公身边那位年长老嬷嬷见状,遂开声劝说了一句:“小殿下,殿下与陛下多年未曾来往,她如今,最亲近的人,也惟有小殿下您一人了,而您也算得上,是殿下心里认同的惟一亲人。”
徐妙言打从被一伙不认识的人救下之后,对方说出叶修等人的名号,这才跟着那位名唤端木男的女武士进入永福坊,紧接着,她便听到了让她头皮发麻的咄咄怪事。
她打记事起,十五年来的猜想,自己真实的身份,竟被完全推翻!
自己与哥哥不是废太子的子嗣吗?
怎么会变成秦王殿下惟一在世的子嗣?
打从车马行的叶修,拜托米更前往白莲教保护她自己之后。
她便从米更对待自己的态度来判断。
米更明面上虽是在保护自己,然则,曾有过很多次,徐妙言她都能够从米更看自己的眼神时,瞧见到一丝极其讨厌憎恨的目光。
秦王与晋王不是打小一块长大,最终晋王才会上书替秦王求情,承安帝才会将秦王放出重华宫,软禁在晋王府。
而米更是晋王府的旧部,如是自己和哥哥是秦王的血脉,米更当是不会对自己那般态度才对!
这时,闻听那位上了年龄的老嬷嬷所言,徐妙主旋即抬起螓首,正声道:“不,我还有一位同胞哥哥活在这個世上,趟若你真是我的姑姑,你不应该说,在这個世上,我是你惟一的亲人,我的哥哥,他也是你的亲人。”
“我虽然三岁被带进白莲教,但那個时候,我已经能记事了,哥哥送给我的木簪,我至今还保留着,我哥哥当时说,等哪一天我长大了,想去见哥哥的时候,便戴上他亲手做的这支木簪子。”
说着,徐妙言从腰带里面解开一条绳子,只见上面牢牢绑住一個,贵重锦缎制作而成的长条形小袋子。
徐妙言认真、细心而缓慢地将袋子解开,从里面抽出一支油了漆的木簪子。
大长公主闻言,直接呆愣在座位上面。
而她那四位贴身老嬷嬷,亦是张大嘴巴,满眼不可思议地望着痴痴盯着素手上面那支木簪子的……小殿下。
她们下意识便想到,王镇那個老东西,一直在欺瞒公主殿下。
大长公主微微敛目,王镇欠她一個解释!
……
……
当贾玖满怀疑虑,步出大长公主府那处偏殿时,他若有所思地瞄了一眼汪霁。
钟离婧及汪霁见状,两双美眸露出一丝诧异。
她们俩人都没有想到,西宁伯和车马行的王镇他们,会面竟然如此之短。
莫非?谈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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