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宸殿外。
灯火辉煌,金碧辉煌的殿门亮着五彩缤纷的烛火。
殿檐琳琅满目的图案,在一盏盏华贵而又耀眼的宫灯映照下,闪闪发亮。
远处一个个琉璃瓦顶,于黑夜中观望,恰似一座座金色的岛屿。
信国公在殿檐下将西宁伯喊停,而后,抬头望着广场下面,杨瑞和与王易之两人的背影,他的目光里面带着几分审视之意。
两位内阁炙手可热的朝廷重臣,一位背影落寂,一位意气风发。
皆是得益于,他身旁这位大周朝廷冉冉升起的新星。
这位年轻的西宁伯,以天子当面,第一次弹劾之人,便将对方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虽说杨阁老,是被陛下叫去监督河患。
但方才的殿中,明眼人都能够揣度出,圣心,显然是早已有了罢相的心思,只是缺了一個借口罢了。
王子腾先是朝着信国公拱手告退一声,而后才转过身子,投向贾玖的眼神,带着一丝复杂。
陛下念及贾玖被刺杀,特恩准西宁伯亲军二百人满员披甲,纵马京师。
整個大周,除了信国公、还有其他三位都督府里面的侯爷,他们的亲军,才能披挂重甲。
而西宁伯,是惟一一個非大都督的身份,他的亲军,却是能够被陛下,特旨披挂重甲。
这圣恩,不可谓不重。
王子腾于心里重重叹了一口气,这才说道:“西宁伯,如是绣衣卫查到有京营的将士参与其中,还请西宁伯,能够提前与我通个气,我也好作個准备。”
贾玖缓缓点着头,斟酌着语气说道:“这是自然,毕竟,绣衣卫进京营抓人,怎么说,当须要告知你这位节度使一声。”
王子腾认真地看了一眼西宁伯,这才点了点头,随后告辞一声,脚步匆匆朝着宫门而去。
“你这伤?老夫瞧着,血是多了点,看着虽夸张了一点,却是并没有伤筋动骨,小子,你行的。”国公爷再次打量一眼贾玖的两处伤势。
“倘若不是我的另一批亲军赶赴过来,说不得,我也不能站在这里,和国公爷您谈话了,对了,国公爷可否知道,京营有那几营,是配备神臂弓的?”贾玖不着痕迹地将话题拉开。
见问,信国公适才揶揄的神色不再,换而之的是杀气腾腾。森严道:“四武营都指挥使,一等信阳伯周武,老夫希望,他是真不知情!”
“看在你身上有伤的情形下,拿着,老夫这块大饼就便宜你了。”信国公伸手将怀里的那快烙饼掏了出来,将它递向一旁极其诧异的贾玖。
贾玖神色一怔,下意识般伸手接过。
初次与信国公见面的情形,不由得再次浮现在贾玖的脑海当中。
那时候的自己,已经饥肠辘辘,信国公也不舍得给一小块自已。
这次,倒是挺大方的,直接一整块递了过来。
信国公大方地摆了摆手,说道:“这烙饼,满大周找不出第二人能烙,你想吃,随时来我的府上,我给你送上几箩筐。”
“哎哟,人老了,这骨头都快散了,我先回府歇去了。”
“罢了,罢了,老夫可警告你,老夫的府上可不会窝藏刺客。
你派人上府可以,但不要吵得老夫阖府不得安宁,如若不然,老夫定要拿刀找你理论理论。”
说着,信国公便下了玉阶,而后在宽阔的广场上面,迈着他那特有的步伐离开。
望着信国公六情不认的步伐,贾玖若有所思地咬了一口烙饼。
嗯?还别说,烙饼早已没了热气,但味道却是难于言明……
贾玖‘呸’地一声吐了出来,忘记这是捂在信国公的怀里了。
蓦地,贾玖瞧见不远处侍立的宫娥和内侍们,她们正脸色通红地望着地上的小块烙饼。
贾玖老脸一红,弯着腰身将地上的那小块烙饼拾了起来。
望着信国公远去的背影,这个情,他贾玖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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