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离着朱雀大街只隔了一个坊的安仁坊。
一等伯永年伯、正四品盐务总署财务管理处总领,大明宫后妃吴妃的父亲吴讷,刚从总署衙门下了值。
盐务总署新筹备,先不说千头万绪,单里面的司、处、科这些级别,这数天来,倒是让吴讷给整得头昏脑胀。
新衙门盐务总署的框架,在前天发放到他们这些提前进入总署官员的手中,下辖两处三司,下面又分设科…室。
两处,便是财务管理处、人事管理处,这两处虽比三司高二级,但不能垂直管理其他司,主事乃是正四品。
三司便是税务司、销售司、盐务稽核司,三司的郎中为正五品。
吴讷这个外戚,经忠顺亲王提议,崇德帝没有多想,便将‘老丈人’安排进了财务管理处。
这位西宁伯,到是挺会折腾的,一個衙门,乱七八糟的司房比比旨是。
吴讷不由得在心里腹诽了一句。
其实不然,这个盐务总署,实则是贾玖,为财政部的框架做着准备,他才会将框框架架都搭建好。
等时机成熟,再和户部打一翻嘴仗,便是财政部的成立了,等财政部成立后,下面的统计部才能应运而生!
只有打着统计钱银一事,别人才不好出手去干涉这个统计衙门,毕竟,这是国库的大事。
而户口田地统计,却是那些地主豪绅的命脉所在。
这些大计,贾玖自是不会拿出来说,而是暗戳戳地培养着统计人员。
“老爷,到了。”
在家中老仆的呼唤下,吴讷揉了揉额头,矮着身子钻出马车,望见家中忠仆愁眉苦脸的神情。
吴讷刚舒松的眉头又蹙了起来,问道:“吴立,问明你那位长子到底出了何事没有?怎么好端端的,会被东城绣衣卫给除名了?”
吴立算是老爷身边老人,见老爷提了一嘴,当即跪了下去,求道:“回老爷,老奴早上送老爷去总署之后,便抽空回了一趟那逆子家中。
老奴那逆子也不知情,只是说,无缘无故便被东城新上任的绣衣卫千户给除名了。
老爷,老奴瞧着不太对呀,绣衣卫的这门子饭,不是说等到人死了,吃的还是这门子饭吗?这?”
吴讷蹙着眉头,叹道:“最近神京出了事情,别说你儿子那百户之职,就连指挥,指挥同知下狱、千户下狱的都不知道有多少。
想必是那新上任的千户,要安排自己下面的人,这才借机寻了个由头,将你儿子除了名。”
“你且起来罢,原说着等新上任的署长到职,我再宴请他一翻,找他替西宁伯说项说项,如今,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林如海,眼下已经被圣上指到翰林院去了。”
说着,吴讷便抬脚朝家门进去。
吴立听了,只好暗道了声晦气,颤着身子从地上起身。
在一路的请安问礼声下,吴讷直接回到书房。
四名颜色平平的丫鬟,跟着老爷进了里间,替老爷更了朱红色的麒麟官袍,换了一件居家衣裳。
等吴讷来到书案落座,四名姿色谈不上好颜色的丫鬟,正簇着自家房夫人行进书房。
“老爷,妾身命下人弄了些冰凉的酸梅汤,老爷快下下热气,好好歇一会。”房夫人眉眼的喜意藏不住,如若不是老爷跟前,兴许她会高兴大笑出声。
午时,据宫里的人传出消息。
那个贾家长女,总算是被赶出了大明宫。
眼下的房夫人,着实是值得她开心,如此一来,宫中便又少了一位和自家女儿争宠的勋亲贵女了。
每每念及此处,房夫人皆是喜不自禁,她已经高兴了一个下午。
同床共枕了数十年,吴讷自是瞧出了夫人的异样开怀。
将酸梅汤碗放下,诧异道:“今天又不是月末,难道是你捡到银子了,怎这般开心,不会是我在家中丢的罢?”
自家夫人爱钱如命,但她又不贪,只是舍不得花钱,每每月底盘算账房,便是她最为开心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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