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英殿大学士、兼任吏部尚书陆文,双手持玉笏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一拱手,说道:
“敢问雄武侯,如若陛下恩准这些武勋自行筹备亲卫,未来,这些亲卫是归朝廷,还是归他们私人调遣。”
“既是他们出钱,又是府中奴隶,自是归他们府邸调派,陆尚书莫不是以为这些人,会有意图不轨罢?
哈哈,陆尚书大可不必,当然,所有这些操训的人,肯定是需要在五军都督府记录在册,自是有我们来监督他们。”
雄武侯笑呵呵地说完,而后,原地站着望向那位面色冷漠的陆尚书。
陆文神色冷漠地瞥了一眼雄武侯,语气微冷地道:“单单你一句大可不必,便可言定这些人未来定然不会居心不轨?
如雄武侯所言,何不将这些人的节制之权收归兵部?”说到这里,陆文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一拱手,奏道:“陛下,雄武侯,言过其实。”
崇德帝面无表情,一双目光徐徐地在陆文和雄武侯身上来回扫视。
文华殿大学士王易之,目光如刀子般盯在雄武侯的身上,而后,踏步而出,奏道:“陛下,信阳侯、雄武侯其二人居心不良,乾武末年,犹在眼前!”
嗡!
王易之话落,含元殿当即响起一大片倒抽一口冷气的声响。
旋即,诸朝臣便交头接耳,小声地议论起来。
那些上了年纪的朝臣,莫不是忌惮地盯着信、雄两位一等侯爷。
而信阳侯与雄武侯二人,则是脸色大变,后背微微渗出了冷汗。
他们先是目光凶狠地盯了一眼王易之,而后,二人神色难看,沉默着退回至班位。
他们不敢跪地请罪,如若不然,不就是坐实了他们两人、真的居心不良。
你王大学士不是想看我们跪地请罪,然后跳入你的圈套吗?老子便不如你这老匹夫的愿!
高台上,龙案后面的崇德帝,彼时却是面无表情,惟有侍立在他一旁的戴权,却是可以清楚瞧见,万岁爷压在大腿上面的那双手,微微攥紧了起来。
这时,一道年轻却清晰的声响传来。
“启禀陛下,臣认为,两位侯爷和两位大学士所争议的,无非是准或不准,各执一词,皆有道理,陛下,臣这里有一条两全之策。”
贾玖从班位出来,奏毕,等高台上面的崇德帝示意他继续,这才道来:“陛下,臣目前兼领五城兵马司,这里面,原就有着数万在册兵士,或不在册的辅兵。
臣、可以训练一批,专司替国朝有功的大臣们站岗的军士,这些军士的职责,便是在各位于国有功的大臣府邸门前站岗,抵御和警惕那些上门挑衅的勋亲中人。
而除了陛下一人,任何人,包括军士给他们站岗的那些朝臣,亦是无权命令他们做任何事情,他们只负责门第驻守,以及那些朝臣的府邸安全。
所有操练这些军士的花费,皆是无须户部出银,由我们的兵马司负责,而军士亦是由兵马司根据实际所需,往每座府邸派遣二到四人。
至于这些派遣费用嘛,则是由大臣们自行掏钱。作于站岗军士们的军饷所需。”
西宁伯话落,殿内随即响起一阵热闹的讨论声响。
还有更多的朝臣,皆是在回味着西宁伯这翻奏言的用意。
当然,这些声音大多是那些勋贵们所言,而文臣那边,多是冷眼旁观。
信国公和英国公听完贾玖的奏班,紧闭的双目骤然一睁,两人的目光中,皆是投向那位年轻的西宁伯。
对于那些言情汹涌的武勋们请愿,他们两位国公爷深受其扰。
这段日子以来,两座国公府的门第,似乎都已经被踏矮了一寸。
王易之、郑淇等人,快速在心里思忖一翻西宁伯这翻话头的可行性。
但凡不要国库掏钱,武勋们不能亲掌私兵,他们内阁这边,随你怎么折腾。
只有杨瑞和一人,他的目光中,快速没过一丝戒备、以及忌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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