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高台上面,崇德帝惊讶过后,便是心中一喜,贾玖这个提议甚合他意。
随着纠仪御史一声鞭响,含元殿又恢复了静谧。
崇德帝的目光,徐徐从文臣那边转到武勋这班,忽而开口道:“信国公、西宁伯这个提议如何?”
信国公低着头思忖片刻,便手持玉笏迈步出班,拱手奏道:“陛下,老臣认为,此举,可。”
奏完,信国公便迈步回到武勋班位首席。
崇德帝微微点头,继而转首望向杨瑞和。“元辅意下如何?”
杨瑞和出班,双手持着玉笏拱手,奏道:“陛下,老臣,没有异议,只是,西宁伯当中有一言,老臣甚是不解,尚须西宁伯与老臣解惑。”
说着,杨瑞和笑眯眯望向武勋最后面的那道身影,道:“西宁伯,你说银钱不需要花费国库,本辅甚为宽心,只是,你兵马司前期所要花费的银钱,从何而来?”
贾玖从班位侧身而出,持笏拱手道:“陛下,兵马司有查验商铺征税权利,如塌房钞、市肆门摊税、商税这些。
臣提请陛下,准许臣将这些收入,留存兵马司自行处置,当作站岗军士的前期投入。”
西宁伯言下之意,便就是未来兵马司的收入,不再上缴国库。
杨瑞和神态认真,听完便朝高台上面拱手道:“陛下,老臣没有疑问了,剩下的,是王尚书的事情了。”
崇德帝转头望向王易之。
王易之先是在心里粗略估算了一下。
兵马司每個月所得并没有多少银钱,缴纳到国库的,不过数百几千两。
念及此,王易之直接奏道:“陛下,西宁伯所言,臣无异议。”
……
下了朝的杨瑞和,直接坐上他的官轿,回到内阁值房。
跟着他官轿的后面,则是几个三品官员,乃首辅的门生。
值房里面,众人在元辅的请座下落了座。
户部左侍郎朱惟安,隐晦地望了一眼对面的刑部右侍郎桂鹤飞,踌躇半响,方自出声道:“元辅,国库新得两千万两,下官提案数次申请留用。
可惜,王大人最近对下官所提案的公事,皆是无故被打了回来,下官近来在户部,着实是寸步难行。”
朱惟安话落,桂鹤飞的目光快速没过一丝异色。
难道这朱惟安也瞧中了那个工部尚书?
如若不然,向来稳重著称的他,为何突然在恩师面前诉起苦来了?
杨瑞和端起面茶的茶盅,轻轻吹了一口气,半响,方自叹息道:“如今,户部的钱银,皆是被王恬之一手抓紧,你这位左侍郎做甚事情,须得他那位大司徒点头,自是应当。”
说着,杨瑞和放下御赐精美茶盅,道:“文渊阁大学士,已经不需要廷推了,陛下已经有了心目中的人选。”
对于他们三人下了朝便眼巴巴跟着自已回到内阁,杨瑞和岂有不明白他们的心里怎么想的。
另一位工部左侍郎宋文,闻听首辅此言,却是神色一喜,如此说来,工部尚书历来不进阁,那他还可以争取一下?
而朱惟安和桂鹤飞二人,自是神色黯然。
杨瑞和环视一眼三人,沉声道:“等文桥从南边回来,我会向陛下举荐他进入盐务总署,至于你们几个,且先回去好好想一想。”
言下之意,便是让他们稍安勿燥。
如杨瑞和首辅之位置,现因太上皇昏迷不醒,如今,内阁暗流涌动,想要把他杨瑞和挤出内阁的,大有人在。
桂鹤飞点了点头应下,问道:“元辅,贾牧之如今身兼多职,圣上又让他经历绣衣卫,如今,他有了绣衣卫这一爪牙,咱们再想抓到他的痛处,便就难了。”
杨瑞和拿手抚着御赐茶盅的杯沿,忽而说道:“你们最近,可有瞧过高丽与东瀛两国之间的邸报。”
众人先是不解,随即,纷纷目光一亮。
桂鹤飞若有所思,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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