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玖当即睁眼醒来,疑惑地望着前面这只‘大肥猪’,不懂他为什么要扰人清梦。
“你便是西宁伯罢,陛下喊你。”那个大胖子见年轻人睁眼,也不停手,一面拿笏板捅着贾玖的肚子,一面小声说着。
贾玖神情一凝,先是拿手拭开对方捅自已的笏板,稍微整理了一下衣裳,这才双手持象牙笏板,出班奏道:“启禀陛下,臣因第一次上朝,有点儿小紧张,故而没听清陛下唤臣,臣请罪。”
闻言,一些有着同样经历的朝臣,纷纷善意地轻笑了起来。
不过,更多的是对贾玖这翻话头的鄙视,或耻笑。
高台上面的崇德帝,望着一身麒麟服出班的贾玖,目光先是一凝,而后露出若有所思的神情来。
“西宁伯,有御史弹劾你绣衣卫昨夜闯入三座郡王府邸,无故拿问三位承爵人,你怎么看?”崇德帝平稳的声音传来。
贾玖躬着身子,双手持着象牙笏板,一拱手,奏道:
“敢问陛下,是哪位御史弹劾臣,想来,此人必是受了那三座王府的好处,亦或其人本就参与尚膳监刘宝来一事。
臣、要将其一并拿问,先行打入诏狱,再让绣衣卫北司校卫,严刑拷问,等臣好好问明原委,再回禀陛下。”
“……”
“!!!”
适才,还有小声称赞贾玖其人生得俊朗,年轻有为的朝臣们,当即被他这一段话给惊掉了下巴。
简直是无法无天,国朝自开国以来,还从来没有过,御史被打入诏狱的事情发生。
他们没有听错罢,这位年轻的西宁伯,说要将御史打进诏狱,还要严刑拷问?
高台上面,崇德帝的面色一冷,爆射出一道冷峻的目光来。
他倒是没想到,贾玖比他想的还要大胆,连他作为堂堂一位帝皇,尚且不能将都察院或者六科任何一人,直接下狱,除非有确凿的证据显示其人有违犯国法之事。
最近,崇德帝被六科那六七十人,给烦得他头疼不已。
思忖片刻,崇德帝便猜到,贾玖许是想将刘宝来那件事情,拿到台面上来说。
难道?贾玖短短三日,便掌握了什么重要的线索?
念及此,崇德帝冷眼目视先前那名御史。
先前那位弹劾贾玖的御史,闻言,先是冷哼一笑,而后这才出班,朝贾玖冷声道:“弹劾绣衣卫的便是下官,敢问西宁伯,当如何将下官打入诏狱。”
贾玖微微轻头,瞥了一眼身穿正七品官袍的中年人,肃声道:
“东平郡王、南安郡王、西宁郡王三座王府承爵人,皆被绣衣卫查出,其三人与尚膳监刘宝来有银钱往来,本伯将其三人请回北司问话,实乃本分。
尔倒好,却是第一个跳出来弹劾绣衣卫的人,如此一来,不得不让本伯认为,你实乃与刘宝来一党。”
贾玖话落,殿内便是一静。
而那位御史,却是目光一变,颇为惊讶地盯着西宁伯。
都察院右都御史左周,连忙出班,朝高台上面的崇德帝奏道:“启禀陛下,西宁伯所言,臣有所耳闻,这实乃怪臣,是臣没有与下面的御史通气,臣、请罪。”
适才那名御史闻言,脸色一变,他已经从右都大人嘴中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这时他望向贾玖的目光,充满了忌惮。
没有多想,这名御史便再次出班奏请圣上治罪。
崇德帝面无表情,声音平淡地说道:“卿、本就是风言奏事,朕、治你无罪。”
很快,贾玖第一次上朝便被人弹劾一事,被轻轻地揭了过去。
待贾玖退回勋亲那班,朝中又有一些朝臣向着高台上面的崇德帝奏言。
多是一些衙门鸡皮琐碎之事,又或者是下面的官员秦报详瑞之事。
除了这些,还有的便是河南、山东两地雨季防洪一事,以及做好赋灾的准备之事。
等高台上面的崇德帝一一指示内阁督办,含元殿,再次安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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