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一清等龙禁尉,按刀立在船厅外面的栏杆处。
张家辉和马甲则是站在船厅后面的甲板门前。
贾玖落坐首席,抬手示意陆慎坐到他的旁边。
陆慎长吸了一口浊气,拱手谢过贾玖,而后这才落了座。
“陆副使,你怎会在此?今晚城里将会不太平,抚民那边,你可有安排妥当了?”贾玖亲手斟了一盅酒,递给落座后的陆慎。
陆慎坐在席上,欠身接过西宁伯递来的酒盅,稍微组织一下语言,方自答道:“钦差大人请放心,下官已经安排妥当,金陵所有衙门的班房,下官都派了官吏坐班,包括两个附郭县,下官也已经各自安排一名郎中过去。”
“嗨,陆大人不用如此客气,你称呼我牧之就好。”贾玖笑了笑,举杯碰了一下陆慎的酒盅。
闻言,陆慎微微一怔。
虽说他们同属钦差使团,但实际上,他和贾玖并没有过多的接触。
对于贾玖突如其来的套近乎,他有点不习惯,关于他出京哪日的手段,自己至今还历历在目。
不过陆慎原也不是拘泥于礼的人,稍作思忖,便依了贾玖。“如此,那牧之也无须再称呼我的官职,咱们当于各自的字称之,牧之称我启观即可。”
“善,你年长于我,那我便称你启观兄,来,我们满饮此杯。”贾玖笑眯眯地举杯示意,接着一口而干。
陆慎见状,亦是舒心地笑着干了。
不远处的徐行和吴问见状,相视一眼,吴问憋着笑意小声道:“看来,小主似乎是在打这陆慎的主意了。”
徐行抬手作了个噤声的动作,而后别过脸去。
这时立在后门的张家辉,大眼一瞪,朝团缩在一边的女乐师们喝道:“接着奏乐!”
接着,他马上又冷着脸色,朝聂茸茸和陆淑淑两人冷声说道:“干你们这行的,我见得多了,俗话说,阁老的夫人,状元的妻子,叫花子的媳妇,下面通通是一样的。
瞎坐着干什么?还不过去替伯爷和陆大人侍奉斟酒,真等我给你们下贴子呐?信不信本将军让人将你们丢进秦淮河,清醒清醒?”
聂茸茸和陆淑淑两人在金陵乃至整个江南,都是色艺双佳、技压群芳的头牌清倌儿。
而她们二人又身靠桂公公,早年前还有两位侯爷之子因争上她们的画舫而大打出手。
何曾听过被人如此漫骂过?
不过,今晚连甄家都对那位年轻人退避三舍,如今她们二人又落在对方的手上,她们还真怕对方将她们给扔进秦淮河去喂鱼。
两人垂眉低首,柳腰轻摆莲步轻移地来到贾玖和陆慎身边,而后跪着落了座。
贾玖眉头轻皱,不过他也不好当场落了张家辉的面,人家也是一翻好心,如今的阶级便是这样。
当陆淑淑和聂茸茸两人过来侍酒之后,陆慎吃起酒来,却是连连直接干了。
见状,贾玖不停地示意陆淑淑替陆慎斟酒。
随着贾玖与陆慎叙话闲聊,酒过三巡。
贾玖复又替陆慎斟满一盅酒,‘醉意醺然’地朝陆慎说道。
“启观兄,陛下曾有旨意给我,再过不了几日,文学士便会带着大理寺、刑部、都察院的人来到金陵,他们将会同绣衣卫审查两浙巡抚李观光一案。
如今那李观光虽说被乱军踏死,但有些案椟还是要我们钦差这边的人手交接,小弟我那边还有点公事要和扬州盐商相商,等文学士他们过来后,你便代表我们使团好好招呼他们,如何?”
“牧之请放心,这种小事便交给为兄了,为兄定会替牧之好好招呼文学士。”
“善,来,启观兄,咱们继续满饮此杯。”
“不…行了,再…吃下去,我一会便走不动路了。”
“嗨,今日我们兄弟俩二见如故,怎么能败兴呢,再来一杯,趟若启观兄走不动路,小弟我便喊上十几二十个壮汉抬你回钦差行辕,来,满上满上。”
“如此,为兄满饮这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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