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面的东平侯领兵前来才解决。
接着,当事两人皆是被拿问下狱,没过多久两人便又从狱中放了出来,最后两人皆是被革职遣回神京。
甄应嘉皱眉望向脸颊泛白的二弟,见对方垂头不语,便朝贾玖问道:
“西宁伯,敢问我二弟所触犯哪条国朝纲纪?”
贾玖负手立在厅中,也不答甄应嘉的话,而是抬眸似笑非笑地望向甄琅。
半响,他这才朝卫锦说道:“卫锦,你带人去甄家,请他们将甄二公子过手的账目拓印一份回来仔细查看,如若甄琅没有参与盗卖官粮一案,即可以放他回去。
如今,山东河南等地,年年因河水泛滥,每年不知道饿死多少百姓,但凡甄琅参与盗卖官粮,本伯当以大周律法,拿天子剑亲手斩他。
你记住,上门时,记得礼貌些,毕竟,我们这是尊敬宫里的甄老太妃。”
贾玖话落,屋里静寂得可怖,只闻船外的河流声。
在江南,何曾有人敢这样对待甄家,这贾玖竟还当着甄家两位公子的脸面说,要斩堂堂甄家二公子。
这已经不是在当众打甄家的脸面,而是不死不休了。
难道这位西宁伯,真的不把甄老太妃放在眼里?
说完,贾玖抬手拍了拍卫锦,温声道:“有人骂你是宫里的狗,这没事,莪贵为西宁伯,一样是陛下的奴才,有些人在江南醉生梦死,竟不把皇权看在眼里。”
说着,贾玖锐利的目光直勾勾瞪着莫典宝,寒声道:“来呀,将这位魏王府的莫典宝押下去,仔细追查,如若他真没有参与进来,再行放人。
他又不是魏王,不能单凭他一面之缘,便能撇清官粮一案。”
莫典宝闻言,急忙撇清道:“西宁伯,我与那宋士维不熟,哪怕我出现在这里,你也无权抓我,我是魏王的人,只有宗人寺那边才有权利拿问我。”
“可笑,本官身位绣衣卫指挥同知,别说你只是魏王府一名小小的正六品典宝,哪怕是王府的长史,本官一样可以拿问。”
贾玖的目光温和地瞧着莫典宝,道:“本官来告诉你,本官拿人,不问缘由,不问罪证,绣衣卫拿人,乃皇权特许!”
说完,贾玖不再理会脸色突变的甄应嘉,抬脚来到正席。
张三一早命人将所有的酒水撤下,重新换了新的上来。
“甄总裁,我刚从杭州移驾至金陵,累了,恕不招待。”
甄应嘉冷着脸色,认真仔思的打量一眼贾玖,这才气极之下点头下了画舫。
重新踏足到岸边的甄应嘉,被冷风一吹,早前在船厅上的怒容已然消失不见。
此时他的,心底里换而之则是极度震惊。
不是因为二弟被绣衣卫拿办之因。
而是贾玖的一翻话头,彻底点醒了他。
也是因为他在船厅冷静过后,想通这一点,他这才沉默着离开。
姑奶奶最近的身体一直不大利索,而上皇目前又昏迷不醒,甄家,所依靠的不正是这两位吗?
如果这两位真到了不忍言的地步,他们甄家该如何?
此前,甄应嘉一直心安理得地认为,哪怕新帝上位,凭着姑奶奶的余荫,他们甄家至少还能显贵到宝玉的下一代。
甄应嘉回首望了一眼泊停在秦淮河的画舫,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而后转身朝身旁的卫锦和气说道:“卫千户,还请随本官走一趟,望你们尽早给我二弟一个清白。”
说完,甄应嘉当即上了马车。
卫锦抱拳示意,而后带着探事司的番子打马跟上甄府的马车。
此时卫锦的心里,因贾玖方才的那翻维护,心头微微发热。
……
这时画舫的扬州卫已经全部撤离。
甄琅和宋士维他们,被押解回金陵的刑部大牢。
只余留下贾玖的亲卫留在二层的船舱里面。
四层船厅。
徐行和吴问抱刀闭目侍立在楼梯口。
红楼:我在大观园种菜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