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心上一阵安慰,顾子赫当真一点就通,灵慧得很,这么一想,便越发觉得可惜了,顾家少爷这么好的人,池笑鱼怎么就看不到呢?
华浓最后得出个结论,大抵是瞎了吧……眼盲不要紧,心盲那才叫药石无医。
自秦英跟丢了薛摩后,就一直和华浓他们呆在一起,这样一来,这一回他便也算是见到薛摩了。
他偷偷摸摸的跟着薛摩,极其地心,不让他发现自己,秦英突然心生感慨,当初他这门偷偷摸摸的手艺是为他学的,如今,竟又重新用回了他的身上……
是命吗,是秦家的命吗?秦英不敢多想。
出神间,薛摩已经进了马场,秦英躲在檐上探身去看,才知,原来他要选马。
他见薛摩这匹拉出来溜两圈,那匹拉出来溜两圈,最后都摇了摇头,好似都不是太满意。
“2号槽那匹!2号槽那匹!”秦英声叨叨,指挥得有些起劲,放佛薛摩真的能听见一样。
秦英自己都没有发现,与薛摩为伍的那些年头,甚至是已成陌路的今,只要是关乎薛摩的事情,他依旧,兴致盎然!
看了一圈后,薛摩竟然真的径直朝着2号槽那匹走去,秦英一脸得意,放佛是他选中的一般,忽然意识到自己身子探出去的太多了,便又“咻”地一下,缩了回来。
薛摩看着自己选中的这匹马,体格呢稍微没有流星壮些,不过估摸着流星怕是也不太乐意来匹比它还壮实的,真要那样,估计迟早得打架!
等等!不知道马打起架来是什么样子的,互相尥蹶子吗?以前流星和狗剩在的时候……
至此,思绪戛然而止,薛摩面无表情地付了钱,牵着新买的良驹,离开了马场。
回到客栈的时候,薛摩将马拴在了后院,准备回房间叫池笑鱼下楼来看看,合不合心意,一推开门,看到顾子赫和华浓的时候,薛摩不禁微微蹙了蹙眉。
“怎么?”顾子赫瞥了他一眼:“不乐意见到我们啊?”
薛摩无奈地笑出声来:“怎么会?”
他上前两人互擂胸一拳,算是见面礼了,“阿摩,别来无恙啊!”顾子赫望着薛摩,目光赤诚。
薛摩自然也清楚为何会在此遇到顾子赫和华浓,面有歉意道:“对不住了,着实让你们忧心了。”
“我听笑鱼,你们要成亲了?”顾子赫问道。
顾子赫为人之磊落,着实让薛摩钦佩,薛摩点零头,刚要什么,顾子赫便道:“走吧,去院里,我同你点事。”
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池笑鱼有些担心,华浓拍了拍她的肩道:“你知道的,子赫会有分寸。”
两人行至客栈后院,薛摩看见他新买的马就喜欢,笑道:“我刚给笑鱼买的马,你觉得怎么样?”
“甚好!”顾子赫点零头,随即望向薛摩道:“我有一个问题甚是想不明白……”
“子赫但问无妨。”
顾子赫道:“你在中原苦心经营多年,一路走来经历了些什么,我听过,也亲眼看到过,你曾经和我虽不能至,心向往之,若有朝身至,势要九州皆知,这话,到如今我都记忆犹新,可为何现在你几乎可以全统整个江淮武林,却要到塞外隐居了呢?”
“只是倦了……”和池笑鱼这些日子以来,薛摩很少会再想起从前武林种种,或是刻意避忌,或是无力盘桓,倒也一肩轻,煞是轻松自在。
如今顾子赫一提起,往事纷至沓来,也曾策马啸过西风,也曾俯首侍过贼寇,一时间,竟也无限感慨:“有时候想想,真不知道我薛摩算个啥,这些年来,日日习武不缀,夜夜苦心谋划,到头来,既做不了白老爷子那样的枭雄,又成不了逍遥剑那样的豪侠……”
“呵呵”薛摩笑了笑,笑声里并无太多悲怆缅怀,更多的反而是万事看通透的洒脱和淡然,他继续道:“飘零十余载,无来亦无归,口难言恨事,空余一身灰。”
顾子赫无法用语言来形容这种感觉,但是他突然能理解薛摩了,讪笑道:“那我便不再强求了,毕竟我想你留在中原,也是存了私心的。”
封洪断山传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百发小说网http://www.baifabohui.com),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