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头,半晌了,才回过神来,这个梦,翻来覆去做,翻来覆去做,年年岁岁,岁岁年年,扰得人永不得安枕!那时他还年少,不清楚这些意味着什么,可等到他弄懂时,一切已然来不及了。
屈侯琰缓缓地抬起了头,这是薛摩的房间,他睡的依旧是那张凉席榻,对面薛摩的软榻上,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放佛一张嘲笑的口,在着,他已经走了,不会再回来了。
一股怒气,轰然而起,他起身走到薛摩榻前,双手并用,将原本整齐的床榻搞得乱七不糟,放佛像这样,就可以自欺欺蓉告诉自己,这里还有他的气息。
待他洗漱完毕,两位长老走进屋来,两人互看了一眼,谁都没有先上前去,玄长老拽了拽钧长老的袖子,用眼神示意,总要有人劝的。
钧长老暗叹了一口气,上前试探道:“不知教主今日作何打算?”
“我要去找他。”屈侯琰回答得简洁。
“二城主不告而别,自是有他的理由……”钧得心翼翼:“况且这中原江湖,如今已是囊中之物,教主只要稍作筹谋,便能轻取这武林之主。”
屈侯琰眸光一闪,愈发坚定道:“所以这武林定是要同他共享!”
玄长老听到此,转身扶额,差点气到一口气背了过去,而钧亦是心头一阵哀嚎,他本来是来劝他放下心结,重振景教的,怎么着着就又绕到瑾儿身上了?
“呃……”钧继续苦口婆心道:“琰儿,老夫以为,既然瑾儿不想再入这江湖,我们……不如就随他去吧?”
“随他去?!”屈侯琰蓦然回身,双眼森森然地盯着钧长老,他甫一出手便卡着钧的喉颈,直接把他整个人都拎了起来。
屈侯琰一发怒周遭瞬间寒意凌冽!
不好,寒魄掌!玄长老意识到后,忙上前道:“琰儿,你先松手,钧也是为景教着想,为大局着想,也不是真不让你去找瑾儿!”
梦境不断在眼前闪现,屈侯琰死盯着钧,恶狠狠地道:“都是你!都怪你!要不是当初你们让我去了昆仑山就吃那药,我根本就不会病!阿瑾本可以和我一起回来的!我们一家人本可以其乐融融生活在一起的!如若这般,他就不会那么恨我!不会那么讨厌我!不会事一了了,就想方设法地离开我的身边!”
到痛处,屈侯琰一挥手就将钧甩了出去,钧撞上墙,又重重地摔到地上。
玄长老忙上去搀扶,一摸,他已是浑身冰凉,牙齿直打颤,皮肤上泛着一种诡异的青色,连眉毛上都已经开始结出细的冰渣。
“都怪你!让我欠他那么多,我想怎么还都已经还不清了!”屈侯琰愤怒地来回踱步,罢提掌又要上前。
玄长老忙拦住道:“琰儿,现在不是追究这些的时候,你如果要找瑾儿,现下就应该赶紧制定出路线,不然,你就真找不着他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屈侯琰收敛了一身寒意,现下,谁有可能知道薛摩的去向呢?
房门突然被人破开,瑶歌惺忪着双眼,拥着被褥坐了起来,正准备看看是谁,一股寒气萧萧而至。
瑶歌吓得立马跪坐在床上,哆嗦道:“教……教主……”
“你是屈侯瑾的近身侍女,他要出走……”屈侯琰才了前半句,瑶歌立马明白过来,俯下身道:“我虽是二城主的近身侍女,可我真不知道他去了哪?”
屈侯琰蹙眉道:“他要策划这些,不可能不留下蛛丝马迹,你怎会一丁点线索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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