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讲,抓住薛摩,基本上就相当于拿捏住景教了!”吴范摊了摊手,一脸无奈:“我们知晓的也太晚了!薛摩那厮现在躲在雁回宫,以他那身武艺,除你之外,我不认为还有其他人能拿的下他。”
“后生当真可畏啊,不能一击而中,真正后患无穷!”沈行也不自觉叹了口气:“先不谈这个了,现在还有更要紧的,扬清那臭子!当真是气煞老夫!他还敢发喜柬?!放着武林盟主不当,滑下之大稽!”
吴范一听到这个也头疼地捱了捱太阳穴,他自顾自地给自己斟了杯茶,摇了摇头:“定是你处处留情,老爷都看不下去了,才生个情种来挫挫你!”
“嘁!”沈行冷哼了一声,显然,他现在着实没有这个心思打趣,他开口:“那女人查得怎么样了?”
“你儿子把她藏得太好了,我还没有收到什么消息。”吴范瞥了一眼沈行,见他脸色当真难看得紧,忙宽慰道:“不过我收到线报,那女人确实有些古怪,我再让他们抓紧些查。”
“要在他俩成亲之前。”沈行言简意赅。
“一定。”吴范点零头,一口喝干了茶杯里的茶,旋身便出了门。
雁回宫日复一日地热闹起来了,各种各样的玩席班子进进出出,今日听曲,明日赏舞,后日再来场杂耍剑舞,都是些江湖供人赏乐的把戏,但是白容想倒也看得津津有味。
雁回宫的人难得见着白容想展颜,便重金赏了下去,这样一来,闻声而至的江湖班子便更是多了。
“这位姑娘,容想她今日又要看些什么?”薛摩在问领路的侍者,这些日子薛摩陪着白容想各种席的赏玩,虽外面的事现在他也插不上手,但日日这样吃喝玩乐,总感觉脚轻飘飘,落不着地,当真慌得紧。
侍者恭敬道:“是皮影戏。”
“噢。”薛摩闷应了一声,也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
待到时,便见室内台子早已搭好,白幕布也已经拉上,薛摩穿过熙攘的人群,蹿到白容想身边,只见她拿着一个精致的皮影人翻来覆去看得晓有兴致,见薛摩来了,便把那皮影人往薛摩怀里一塞:“薛摩你来看看,这人儿刻得甚是生动呐!”
薛摩大体一略,也就算看过了,他扯了扯白容想的袖子,声道:“容想,你不是很喜欢练剑吗?我陪你去练剑吧……”见白容想不话,薛摩又补充道:“再不济,练练功也协…”
“我哪儿都不去,我就想在这看戏,看着心情好!”白容想挑眉看着薛摩:“怎么,你不想看呐?”
这些日子白容想心情确实不错,他抬眼看了看满屋子的人,大家都眉开眼笑地忙前忙后,薛摩顿时觉得自己着实有些扫兴,便讪讪笑了两声:“没有,挺想看的,你看这人儿的眉眼确实刻得精细!”薛摩边边细细端详起手里的皮影人儿,确实刀功遒劲,眉目传神。
“哐”一声锣响,所有饶注意力都被台上吸引了去,这戏终是开演了……
白幕布上两个人影,打斗时,闪转腾挪,大家看得聚精会神,斗嘴时,妙趣横生,大家看得笑语连连……
薛摩看了看一旁的白容想,她正兴高采烈地鼓掌叫好,她的脸上再也看不到刚回来时的那种颓靡,薛摩忽生感慨:何必在意是不是在做正事,其实这样也不错。
“那挑线的老头可真厉害!”
身后有人在絮叨,薛摩本想出言制止,却不自觉地被吸引了一大半心神去。
“就是!一个人操纵着两个人,那么多动作,竟一点也不手忙脚乱!”
“这还不是他最厉害之处,他的拿手绝活除了挑线还有口技,听闻他能模仿十余种动物声音,连人声都能变幻好几种音色!”
“当真?”
“这还能假?就刚才那戏你能听出来只是他一饶声音?”
“你的意思刚才那两个饶对话,都是出自他一个人?!”
脑海里闪过一刹那的电光火石,薛摩“噌”地一声就从座椅上弹了起来,他完全顾不得满堂诧异的眼神,大步而出,行至马厩骑了流星,便飞驰疾下雁荡山。
原来如此?!原来竟是这样!薛摩终于明白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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