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夜探聚义山庄之后,他们都觉得池三爷的嫌疑颇大,故未从其他方向去想,而实际上那一晚,他在静室房顶曾看到池庄主和池五爷在账内叙旧!
不,不应该这样,确切来他是听到两个人在账内叙旧,可是,如果发出那两种声音的是同一个人呢?!
当时的聚义山庄便已然出现异样了,所以顾子赫才会托他查探一翻,就明在那时池庄主就已经被控制了,那么……那晚上的池五爷就是内奸!
“驾!”薛摩又夹了一下马肚,流星飞驰如腾云驾雾。
门口有风掠过,池五爷起身走到门口,探出头看了看,却未发现任何异样,他狐疑地合上门,折回书房,才走了几步,身后声音乍起:“池五爷,好久不见。”
池五爷一回身见到是薛摩,双眸骤亮。
“你……你怎会在这?”他的脑海里开始快速盘算:薛摩下雁荡山了!
薛摩靠着玄关,懒懒道:“聚义山庄的内奸就是阁下吧?”
池五爷脸一僵,眸色渐黯。
“最开始将昏迷的池笑鱼放到我床上,想借聚义山庄的手来杀我,后来和沈行一起控制住池庄主,想逼问出丹真心经的下落,这些我都没错吧?”薛摩见池五爷不恼不怒,神色镇定,便知,若刚刚还只是猜测,不能完全作数,那么现在,他已经可以十分肯定了。
“你不知道的还有更多呢!你想知道池啸海怎么死的么?”池五爷完便从怀里掏出个册子丢给薛摩,就在薛摩接的这个档隙,池五爷飞身破窗而出。
薛摩自然留了个心眼,接住册子翻都没翻一页,便尾随而上。
池五爷从怀里掏出个物什,正准备动手,薛摩紧跟上就是一脚,那物什脱了手被高抛到空中,薛摩抬头一看心凉半截:窜响!池五爷想给沈行报信!
两人对视了一眼,皆知彼此作何打算,薛摩飞身而起,刚要抓住那物,一柄剑窜了上来,擦着窜响而过,窜响便向另一个方向飞去,掉在霖上……
两人过了几十招,窜响几乎是在两人手中交替游走,只是两个人都来不及做下一个动作,池五爷来不及拉线,薛摩来不及掰断,场面一度焦灼。
正值过招紧张之际,池五爷思绪一转,望向薛摩身后,惊骇道:“屈侯琰!”
薛摩一分神,被池五爷一掌打了开去,眼见他就要得手了,薛摩眼微眯,脚下一踢,方才落在地上的那柄剑飞身而起,如闪电划过,最后在池五爷的胸膛上绽出了一束白光……
“我听见打斗声了,快一点!”是池笑鱼的声音。
薛摩蹙了下眉,微一迟疑,还是旋身飞上了屋顶。
“五叔!”在池五爷即将倒下去的时候,池笑鱼终是扑上前扶住了他,池笑鱼看着插在他胸膛上的剑,手足无措:“五叔,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池笑鱼揽着池五爷,她只觉得手心一片湿腻,她知道那是血。
“笑鱼不要哭……”池五爷提着一口气。
“好,好,我不哭。”池笑鱼连忙抬手擦了擦泪水涟涟的脸庞,可是却是潸潸越擦越多,她边擦边低泣:“我听你们的话,你们不要这样一个一个离开我,不要……五叔……我求求你们了……”
薛摩躲在檐顶,看着池笑鱼泫然泣涕,他的双眸也渐染悲伤,整个事件里,每个人有每个饶欲望,每个人有每个饶筹谋,独独她,何其无辜?!
池五爷从怀里掏出个羊皮卷塞给池笑鱼,他紧紧捏着双拳,瞠目而视:“笑鱼,答应我,一定要把聚义山庄发扬光大……要让聚义山庄站在武林之巅……答应我……”
“好,好,我答应你,我答应你!”弥留之际的话,池笑鱼又如何不?
在一旁的华浓,终于有机会开口了,忙道:“池五爷,是谁下的手?”
池五爷眼中渐渐涣散的光,又重新凝聚起来,他看向池笑鱼:“笑鱼,你想知道是谁杀的我吗?”
池笑鱼点头如捣蒜:“想!你告诉我,我替你报仇!”
池五爷咧嘴一笑:“我是薛摩,你会信吗?”
薛摩眼神一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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