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亭中落座后,沈写眉的手腕在石桌上拍了拍,一股异香顿起,那两名侍者刚要什么话,便顿住了,似是被夺了思绪一般,睁着眼,呆立立地坐在那儿。
沈写眉探头看了看左边这个,又瞧了瞧右边那个,她们像木头人一样一动不动,沈写眉莞尔一笑:“等我回来就给你们解了。”
罢,她便起身出了花园往前厅走去。
人还未到前厅,嘈杂声便飘然而至,沈写眉并不觉得意外,她找了个拐角躲了起来。
“各位长老,杨执事,你们不能进。”院门口的守卫把一干热全都拦在了门外。
沈霄吹胡子瞪眼:“那你们把那女人交出来!”
守卫倒也尽责,不卑不亢道:“我等只听令于沈掌门,恕不能从命。”
“沈扬清已经知道那女人是驭虫师了,又怎会还留她于此?”杨玄展不耐烦地摆了摆手:“你们速速让开便是。”
“何事喧哗?”守卫们听到这个声音,如获大赦,纷纷向他看去,沈扬清一出现那嘈杂声便隐匿了下去。
沈霄面有不满:“你怎么还能如此镇定?”
“那我当如何?”沈扬清负手而立在众人前,自有股不怒自威的架势。
沈霄继续问他:“那女人还在灵山派?”
“那自然是在的。”沈扬清回答得无比理所应当。
众人面面相觑,杨玄展急了,忙道:“沈扬清!你是不是不信我?她为什么时时刻刻都戴着手套,你扯下来一看便知,她真的是驭虫师!”
杨玄展的面红耳赤在沈扬清的气定神闲面前,当真对比鲜明。
缄默了一瞬,众人皆望向沈扬清,只听得他口吻淡然:“我知她是驭虫师。”
杨玄展彻底不能理解了:“那你……”
沈扬清打断了他,声音清冽:“她是驭虫师如何,她不是驭虫师又如何?于我而言,不管她是奸是邪,是善是恶,她就是她,就是我沈扬清即将要迎娶过门的妻子!”
拐角处,沈写眉的身体微微颤了一下。
杨玄展不可思议道:“你!你的意思是,你还要成亲?!”
沈扬清环视了一圈在场的所有人,他神情庄严,字字铿锵:“我沈扬清这一生只会有沈写眉这一个妻子,生同衾!死同穴!”
沈写眉已经不记得她是怎么走回花园的了,坐在亭子里解香的时候,她才发现她的手,有些抖……
香一解,两个侍者愣愣回过神来,眨了眨眼睛望着沈写眉急道:“姑娘你怎么了,你怎么哭了?”
沈写眉木然地抬手往脸上摸了摸,她愣愣地看着手套上的水迹,看了半晌后,也幽幽地问:“我怎么哭了?”
沈写眉起身,看着这满院的绿意,她曾做过无数种打算,或哭或闹,或挣扎或乞求,可到最后竟是一样也未能派上用场……
她嘴角嚅动,声音很轻,侍者们要凑上前,才能勉强听出她了什么。
她,“这世上是不是有些绿色是永远都不用经历严冬寒雪的摧残的?”
这一与往常一样,雁回宫中依旧忙碌,忙着为白容想置办戏台酒席。
白容想到戏台前一看,那戏台一派波斯胡饰,白容想问身边的人:“班头儿,这一种舞我是不是看过了?”
班头为难道:“呃……这世间玩乐也不过这些形式,确实都走过一遍了,不过白宫主放心,她们这一次排得一定比上一次精彩!”
“都撤吧了,以后都不用再置办了。”白容想嘴角一弯:“到此为止了。”
那班头还在怔忪没缓过神,在想自己是不是哪里没有安排的妥当,拂了这位姑奶奶的意,便听得白容想向身边人吩咐道:“通知白总务和所有当家的,大殿议事,我,要攻打灵山派!”
班头看着白容想走远的背影,双腿一软,终于回过神来,哆哆嗦嗦忙招呼:“快!快!快!都收了都收了,收完了我们速速下山,这里呆……呆不得了!”
有伙计抱怨:“我才刚铺好呢……”
班头兜着伙计屁股就是一脚:“废什么话呢!别墨迹,赶紧收,要变了,你懂不懂啊!赶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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