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曾在他面前舞过剑,可他曾有耐着性子看过一盏茶的时间?她抱怨,他便姑娘家不要舞刀弄剑,文静些好……
她是当真了,那他呢?!
火舌在心上四处乱窜,那已经不是火苗了,更像是火流,一股股的迅速灌通四肢百骸,烧得白容想双眼通红。
白容想二话不,拔起兵器架上的一杆长枪便朝着那女子掷去!
女子眼疾手快,循着风声处,抬起手中的银蛟枪一挡,那枪尖正好抵在了银蛟枪的枪身上,劲头霸道,女子微微往后撤了一撤,跌入了一个温暖的胸膛,回首一看,自是沈扬清。
沈扬清一脸紧张:“写眉,你没事吧?”
沈写眉摇了摇头,可沈扬清还是不放心地上下打量,沈写眉俏然莞尔:“我是真的没事呀。”
沈扬清这才安下心来,一扭头,怒目嗔视着白容想。
白容想冷笑了一声:“终于看到我了么?”
该来的总是要来的,沈扬清心里也清楚,他面色如常,将沈写眉拉到身后,柔声道:“写眉,你先进屋去。”
白容想看着女子进屋,眉梢眼角全是讥诮。
“你来干什么?我以为我榜文上已经写得很清楚了。”沈扬清开口,白容想才将目光从已经紧闭的门扉上挪了开来。
“我本是想来问清楚缘由,现在看来貌似也不用了。”白容想往前走了两步,她艳丽的眉眼直勾勾地盯着沈扬清,语出凌厉:“你我婚约尚未解除,你便金屋藏娇,沈扬清!你未免也太欺负人了!”
沈扬清微微抬了抬下颚,模样倨傲:“我从未昭告下你我婚讯!”
“从未昭告?!”白容想先是讶异地一挑眉,随后笑声轻蔑:“呵呵呵呵当初是谁在逐鹿台上收了我的落霜剑?现在来讨论这个未免也太迟了!”
“试剑大会,能者得之。”沈扬清此言得声音甚,虽落霜剑确实是他打赢的,可为什么能打赢,抑或者雁回宫为何要办那一届试剑大会,其中关联,众人皆知。
这一来,白容想彻底笑得花枝乱颤了:“哈哈哈哈沈扬清,你到底有种没种啊,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沈扬清自嘲地笑着摇了摇头,他有些后悔刚才的那些话,从前为灵山派汲汲营营筹谋惯了,一时之间竟还未能适应,现在这些东西于他来,还重要么?沈扬清扪心自问。
身外之物罢了。
沈扬清一脸坦然地卸下身上的佩剑,掷回给白容想:“落霜剑现在还你,你我从此一刀两断,我承认,是我亏欠于你,只要你开口,我灵山派能给的,我绝无二话!”
白容想静静地望着沈扬清的双眸,她突然发现她好像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这般了解他,她的心终于一点一点沉了下去,若之前她还有威胁他就范的想法,那么此刻,也全然分崩离析了,什么江湖,什么宝器,在他眼里怕是也比不得那女子的一颦一笑了……
白容想紧紧握着落霜剑,畅快道:“呵我要她的命。”
沈扬清死死攥着双拳,坦然道:“呵我死了,她都不会死!”
两厢对峙,寸步不让,白容想咬了咬牙关,出口狠辣:“好!那你可护好了她,要么她为灵山派陪葬,要么灵山派为她陪葬,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杨玄展收到消息,急匆匆地赶来,就听到最后的这句话,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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