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辱本是同根而生,并蒂而落,厌辱又如何求荣!只是……”顾子赫低头细细斟酌着纸上这句话中的豪意,蹙眉道:“薛兄可否告知子赫,你究竟是有何目的?是为了拿下雁回宫,对么?”
“来往来处来,去往去处去,寻个归宿而已。”这句话从薛摩嘴里吐出来,轻飘飘地好似没有任何分量,薛摩接着道:“子赫,欲成美玉,烈火锻之,欲成大事,薄冰履之,古来皆是此理,若我哪行了掀揭地之事,你……会如何看我?”
顾子赫看他得如此隐晦,也知个中缘由不便再细问,兀自琢磨了一番道:“一世逍遥不见得就逊于名扬下,可若是你真有此心……”
顾子赫笃定道:“薛摩,他日你若有难,我定来救你,他日你若为祸于下,我也定……不放过你!”
“呵呵呵呵……”薛摩低沉沉地笑道:“哪能有你的那般严重,你且放宽心吧!”
顾子赫也笑了起来,摇头叹道:“血衣魔头……呵,与魔为伍,这颗心怕是放不下来了!”
薛摩边倒酒边道:“子赫要是反悔了,现在……还来得及!”
顾子赫接过薛摩的酒碗,嘴角一扬道:“那便……悬着吧!”
星月不肯沉,两人轮番提笔,篇篇锦绣,字字珠玑,这一夜酒香合着墨香,经久不散,虽是无关风月,却是熏得万物都似微醺了。
光乍破,顾子赫把纸墨一件一件心翼翼地收进书箱,扭头远远看到薛摩将覆在秦英身上的披风拎起来披回身上,而秦英就躺在石墩上,借着酒意睡了一宿,睡得四仰八叉,好生香甜,东方既白,都不见醒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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