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基本上我也了解得一清二楚了,我会据实和沈掌门禀报,在我这里自然是谢康有错在先,想必在他那里也走差不了多少,迟早大家都是自己人,不必为了这些琐碎伤了和气。”沈放罢,薛摩笑道:“有沈兄这句话,薛某那倒是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沈放笑着摇摇头道:“薛老板过谦了,刚才和琴瑟姑娘闲聊,本想和她博弈一局,怎奈听月满楼有不得下棋一?”
秦英听罢身体一僵,猛地一回想,好像自谷雨出事后,确实在月满楼再没见过有人下棋,秦英心头一恸,两眼直愣愣地看着薛摩,薛摩感受到头顶秦英射来的目光,也不去看他,道:“确实如此。”
沈放不解道:“风月之地,这规矩未免有失雅兴?”
“也不尽然,簇我居,此楼我建,那这规矩,自然应由我来定。”薛摩边边提起酒壶给沈放斟了杯酒,沈放耸了耸肩:“你我虽相识已久,倒也并未深交,常听人你脾性怪异,倒是真所言不虚。”
“不提也罢,并非我独异于人,皆是无奈之举。”薛摩着瞟了秦英一眼,见到他那茫然若失的神色,叹息着摇了摇头。
几番推杯换盏后,沈放起身便欲离开,琴瑟满腔心思都在思虑自己明日的去处,见沈放动身了,才后知后觉地起身行礼。
沈放看她那般惶然无措的样子,正身端端正正地行了个见面礼,道:“琴瑟姑娘,琴艺精湛,实属平生难见,愿改日在下前来时,还可得此一闻。”
琴瑟一脸的受宠若惊,局促地站在原地,连回礼都忘了,沈放转身便向门口走去,薛摩看了琴瑟一眼,将沈放送到月满楼门口,开口道:“沈兄刚才那句话怕是给我听的吧?”
沈放笑道:“薛老板当真聪明人,瞒不过你,不定以后还真会常往这里跑了,还望薛兄能给我这个机会!”
薛摩见沈放真的认真起来,微微眯眼问道:“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沈放直视着薛摩道,两人对视了一瞬,谁都没有再多什么,沈放抱拳丢下告辞两个字便带着灵山派一行人离开了。
出了月满楼,沈放的随从王起探上前道:“老大,你就真不追究了?”
沈放双眼含笑看着他道:“追究?你要怎么追究?”
“可是,毕竟是死了灵山派的人啊!”王起皱眉道。
沈放笑了起来,他的眼睛生得十分好看,湛如星辰,可惜他不常笑,如今一笑起来,那双灵动的眸子便更是光彩璀璨,他道:“怎么,难道就因为死了人,错的就能变成对的,对的就应该要受罚了么?”
王起被得愣了一瞬,沈放接着道:“谢康是遇到了薛摩,所以吃了亏,可是如果谢康遇到的只是些平民百姓呢,那又要有多少人无辜遭殃呢?”
王起一脸恍然大悟,沈放看着端平路上人潮涌动,眸光严栗:“灵山派,人很多,不缺一个剑术执教,更不缺一个无德的剑术执教!”
“多谢老大指点,可是沈掌门和杨执事那边,你又要如何交代啊?”王起又皱眉问道,他有些担心沈放的处境。
沈放摇摇头道:“你啊,就是太年轻了,不经世事啊……”
“若如我师弟会追究,他就不会是派我来,而是派杨玄展来,既然派我来了,那就证明他也不想追究,而至于杨玄展嘛,呵……”沈放眸露轻蔑,冷笑了一声,没有再下去。
王起有点挫败:“你老是我年轻,我本来也才十五岁嘛,你刚才的那些,现在我都懂了!”
沈放有些宠溺地揉了揉王起的脑袋,道:“也是,怪我了,呵呵呵……”
薛摩重新回到楼里,刚在秦英身旁坐下,月姨便走了过来,刚要开口,薛摩抢先道:“行了,别了,我知道你要什么,一晚上的,三个人来给她求情,就暂且让她留下来吧,只此一次,下不为例!”月姨听罢,乐呵呵地连连点头称是。
待月姨走后,秦英转着酒杯思虑了良久,问道:“那规矩,为我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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