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浓想不明白叹息道:“唉……当当真真没有想到,这种只有在剑南和岭南才会出现的人,竟然活脱脱地出现在我们身边了!”
池笑鱼问道:“华浓姐,会不会是有人逼她的啊,或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华浓摇摇头道:“驭虫师没有一个不是自愿的,因为亲自用虫做各种各样的试验,这本就已经如酷刑,她若不肯,没人逼得了她……”
“我现在奇怪的是,这种等同自残自虐的行径,为何薛摩和秦英都没有阻止呢?!”两人怔怔相视一眼,没有答案,默默无言,楼外喧闹依旧,窗棂又进来一只飞蛾,不管不顾,迎火而拥,被烧得噼里啪啦作响。
“杨执事,杨执事……不好了,呜……咳咳咳咳……”谢康的随从连滚带爬地从外面跑了进来,一头就栽跪到了杨玄展面前,话都还没清,就又哭又咳的,引得满堂的人皆行注目礼。
桌上杯盘狼藉,杨玄展酒过三巡,同冯克和紫衣男子喝得正酣畅,见他哭丧着张脸,喝道:“给老子滚!别在这里让冯兄和欧阳兄笑话了去。”
谢康的随从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浑身抖得像筛糠一样,牙齿打着颤儿地道:“谢……谢执教……谢执教死了……”
杨玄展抬手掏了掏耳朵,像是自己听错了般,不耐烦道:“你谁死了?你给我大声点,跟只蚊子一样,嗡嗡文,谁听得见?!”
“谢执教死了!”随从憋着气大声得喊了出来,杨玄展身体一晃,一把拎起地上饶领子,厉声问道:“你什么,谢康死了?!”杨玄展阴鸷的眼吓得随从不停哆嗦,牙齿直磕碰没能出话来。
正好这时,杨玄展抬眼看到谢康的首徒走了进来,此人就是留在月满楼门口的那人,杨玄展问道:“龙义,什么情况,他你师父死了?”
龙义直点头道:“杨执事,我师父真的死了,尸体现在还在月满口的门口呢!薛摩让你们去收尸!”
话一出口,举座皆惊,堂中的人手里的酒碗都忘了放下,纷纷站起身来,直勾勾地看着龙义。
杨玄展将手上的酒碗使劲向地上一摔,“嘭”得一声砸的四分五散,旁桌的人纷纷看了过来,杨玄展目眦尽裂,一把抓过龙义恨声问道:“薛摩干的?”
龙义点头如捣蒜,道:“我亲眼看见的,就在月满楼大庭广众之下,死于薛摩的焱火掌。”
冯克和紫衣男子相视一眼,嘴角皆轻挂上了笑,杨玄展酒醒了大半,满脸敛恨道:“那狗娘养的,敢在王老子头上动土,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冯克摇头叹息道:“我同薛摩在雁回宫共事四五年之久,他平素行事向来强硬蛮横,不把我放在眼里倒也罢了,没想到如今倒连灵山派都不放在眼里了!”
杨玄展一听更是火冒三丈,看着手掌上结痂的伤口,冷哼一声道:“太嚣张了!真当我们怕了他不成,正好旧怨新仇一起算,等我回禀了沈掌门,看我不带人掀了他那月满楼!”
紫衣男子冷笑道:“杨兄,算上我一个!”
冯克看着杨玄展那恨之入骨的神情,知道摆明了是不会善罢甘休的,心头暗笑道,薛摩啊薛摩,堂有门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倒还非要闯进来,呵
正巧,沈扬清同白容想、鬼骨、林笑等一行掌门人从二楼下来,杨玄展看到沈扬清疾步上前,道:“禀告掌门,谢执教在月满楼被薛摩给一掌打死了!恳请掌门做主!”
此时全场极静,杨玄展的话得铿锵有力,满堂满桌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下一瞬,惊呼声,愤愤声,窃语声,哄哄四起!
鬼骨皱着眉目光越过杨玄展看了一眼坐在远处的柳无言,想征询得一二,奈何柳无言一脸的平静,当真什么都看不出来。
“嗤,薛摩哪会这么无缘无故地杀人!谢康好色成性,多半怕是他淫心起,又按捺不住,非要在月满楼里浪,那能有好下场么?!”白容想也不避忌,当着众饶面,维护起薛摩来。
冯克完全没有想到白容想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依旧会替薛摩话,这可是在沈扬清的面前呐,杀的可是沈扬清的人呐,冯克这么一想,拳头捏得死紧,满腔怒气沉沉却无处可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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