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真要是被一锅端了,这鸽子也一定飞不出来。”秦守义豁然开朗,摸了摸后脑勺,笑着朝傅星瀚翘了翘大拇指:“戏痴,我信你。”
“所以啊,我劝你稍安勿躁,你太焦虑了,不如跟我们一起来打牌吧,这样可以让你扔掉焦灼不安,不再牵肠挂肚,心情愉悦,脑子灵活,活得滋润。”
“我还不如吹吹口哨呢,跟你打牌,我十赌九输,而且跟那些洋人一起玩牌,我都不知道他们在叽里咕噜讲些什么。”
“那好吧,我去打牌,你吹口哨,为我奏响胜利的凯歌吧!”傅星瀚得意地吹着欢快的口哨回到那几个美国人那里,继续跟他们一起玩牌。
下午,军师游勇又收到一只飞来的信鸽,惊喜地发现鸽子腿上绑着一截细细的橡皮管,游勇赶紧将橡皮管从鸽子腿部取下,发现橡皮管里有一条细细的纸卷,便从中取了出来,展开一看,是张白纸,他将纸条重新按原样塞进橡皮管内,随后带着鸽子去了破庙,把它交给了秦守义。
“守义兄弟,给,刚才又有一只信鸽飞回来了,腿上绑着这个,你看一下。”军师将这一小段橡皮细管递给秦守义。
秦守义一听,从地上蹦了起来,连忙接过这个橡皮细管,从中抽出那个细纸卷,展开一看,是白纸,便从行李箱里取出碘酒,用棉签在白纸上涂抹了一下,字迹便显现出来:两个美国人均已找到,目前尚安全,速速考虑下一步的护送对策。
秦守义脸上绽放着舒心的笑容:“军师,老大没事,老大说已经找到那两名美国飞行员了,现在很安全,他让我们快点想法子送这些個美国人离开这儿。”
“云鹏可真是个神人,这么快就让他找到了。”游勇对凌云鹏的行动力和决断力,以及他的运气非常佩服。
“老大给我们出难题呢,有什么办法可以把这几个美国人送出去呢?”秦守义眉头紧皱,一筹莫展。
“你那个哥们好像鬼点子挺多的,也许他会想出什么好办法呢!”经过这几天与傅星瀚的接触,游勇马上掂量出傅星瀚这个人的份量,虽说这人人品不咋的,油嘴滑舌,好吃懒做,投机取巧,不过这人脑子好使,还能说外国话,跟几个美国人谈笑风生,相处甚欢,他曾从梁一龙的嘴里获知,凌云鹏对傅星瀚很是器重,说他是他们别动队里不可或缺的人才,能让云鹏都翘大拇指的人肯定是有过人之处的。
“哎,我这就找他好好商量商量。”
“嗯,如果你们商量出什么对策,需要我们青峰岭的兄弟帮忙的话,尽管说。”游勇笑着拍了拍秦守义的肩膀。
“多谢了,军师。”
待游勇走后,秦守义将正在午睡的傅星瀚摇醒:“哎,醒醒,戏痴,老大来消息了。”
傅星瀚一听,揉了揉眼睛,从地铺上坐起身来:“嗯?老大有消息了?”
“嗯,另一只信鸽也飞回来了,老大告诉我们那两个飞行员都已经找到了,目前挺安全的。”
“老大出马,不在话下。”傅星瀚伸了个懒腰。
“哦,他信里还说,让我们快点想辙把这些飞行员送离这儿。”秦守义说着,把那张纸条交给傅星瀚。
傅星瀚看完之后,重重地叹了口气:“这谈何容易啊?老大临走前就吩咐我快点想法子,如何将这些个美国人送到重庆去,我一直在苦思冥想呢,你以为我天天就跟他们打牌消遣呢,我是想不出辙来,不得不靠打牌来活动活动脑子呢!哪吒,你想,日本人重重设卡,不论是白天还是黑夜,二十四小时都有哨兵对过路的行人和车辆进行盘查,要想从日本人的眼皮子底下送走这些美国人,怎么瞒的过去,这些是洋人哎,高鼻子,蓝眼睛,彩色头发,要想掩盖这些特征,除非他们脱胎换骨,否则我真的是束手无策。”
“这可真是伤脑筋。”秦守义见傅星瀚都无计可施,那他就更没辙了。
“而且我觉得吧,也不能一下子这把五个人一起送走,这目标太大了,这要是给日本人发现了,好嘛,正好一串大闸蟹,一网打尽,一个都跑不了。”
“这倒也是,那需要分头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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