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凌云鹏将阿辉叫到一边,小声跟他说道:“我估计五爷还会去给威廉姆斯上尉送晚饭,只要悄悄跟着他,就能找到兰苑。我本来想亲自去探查的,可刚才已经跟冯海泉和五爷照过面了,不便再去跟踪。阿辉,这件事就交给你了,你下午去冯家大院那儿蹲守,盯着五爷,找到兰苑之后就马上回来。”
“老大,你放心吧,这事小菜一碟,就交给我吧,我阿辉可是跟踪与反跟踪的高手。”
凌云鹏拍了拍阿辉的后脑勺:“是啊,这是你的看家本事之一嘛!”
随后,凌云鹏问秦守仁要了一点米汤水和一根棉签,给秦守义和傅星瀚写密信。写完之后,凌云鹏将小纸条搓成小细条,塞进一截细细的橡皮软管里,然后从鸟笼里将那只灰蓝色的信鸽取了出来,把这橡皮软管固定在信鸽的左腿上。
凌云鹏将信鸽带到院子里,随后双手轻轻一抖,鸽子便振翅飞向天空。
远在青峰岭的梁一龙今天上午看见一只灰蓝色信鸽飞回了鸽笼,仔细一看,正是让凌云鹏带走的两只信鸽中的一只,便将鸽子捧起来,看了看鸽子腿部,却没有发现任何附着物绑在信鸽的腿上,好生奇怪,便让军师游勇将鸽子送到山上的破庙里,交给秦守义。
秦守义和傅星瀚,以及三位美国飞行员已经在这破庙里待了三天了,傅星瀚整日唠叨着这座破庙这个不好,那个不行,要不是秦守义看着他,他一准下去跟那些山贼喝酒猜拳说段子,现在被困在破庙里,除了大眼瞪小眼,天天无所事事,要不是军师游勇给了他一副扑克牌,让他和几个美国人一起玩玩牌,非把他给憋闷死了。
军师游勇把这只信鸽交给秦守义:“守义兄弟,这只鸽子刚刚飞回来,可大当家的发现鸽子腿上没有绑任何东西,翅膀下面也没东西,不知道会不会是因为纸条捆扎不牢,中途丢了?”
秦守义也觉得奇怪,老大什么时候犯过这种低级错误,鸽子飞回来了,却什么消息也没传递过来,或许老大那里出了什么事了,来不及送消息?秦守义不由得胡思乱想起来。
而此时,傅星瀚与三个美国飞行员玩得兴致正浓呢:“Oh,I win agaie down how mue.(哦,我又赢了,让我记一下你们欠我多少钱。)”
傅星瀚从口袋里掏出纸和笔,边记边嘀咕着:“Joe, you owe me 2 dollars, James, you owe me 5 dollars, and you, Rie 3 dollars.(乔,你欠我2美元,詹姆士,你欠我5美元,你,理查德,欠我3美元。)”
三个美国人都耸了耸肩:“Why do you alhy did you take all the good cards? That’s unfair.(为什么总是你赢?为什么好牌都被你拿走了?真是不公平。)”
“It was the will of Heave.(一切都是天意,愿赌服输。)”傅星瀚得意地露出灿烂的笑容,他的牌技在阿辉的指导下突飞猛进,虽然与阿辉相比,还有很大的提升空间,但跟这三個洋鬼子玩,那是闭着眼睛赢钱。
“别玩牌了,你过来跟我一起分析分析。”秦守义一把夺过傅星瀚手里的牌,往地上一扔,然后将他一把拽了过去。
三个飞行员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让这个大高个举止如此粗鲁,都不觉一愣,不过这样一来也好,他们可以少输钱了,便纷纷朝笑着秦守义竖起大拇指。
“Det the money you owe me.(别忘了你们欠我的钱。)”傅星瀚不忘回过头来提醒几个洋人。
“好了,戏痴,伱别这么没心没肺,屁颠屁颠的,行吗?”秦守义看不惯傅星瀚这种整天游手好闲的样子。
“怎么啦?我不就是跟那几个洋人打个牌,赌个小钱而已,又刺激了你哪根神经了?”傅星瀚不满地瞪了秦守义一眼。
秦守义把手里的信鸽递给傅星瀚:“这是老大带走的信鸽,可什么消息也没捎来,你说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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