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元衡!”
“属下在!”神骑军部将令狐元衡马上应道。
“把这些叫嚷的人都围起来。贼喊捉贼,说得就是这群混帐!”刘国璋大骂道,“难怪要怒骂禁军官兵,污蔑检视查验,原来是想浑水摸鱼!”
“是!”令狐元衡马上带人把冲在前面,跟着高天志一起骂街的一百多个学子全部抓了起来。
看着他忙碌的身影,刘国璋觉得这位谭稹的亲外甥,确实好用。
机敏勤勉,勇于任事。
没错,他就是王彦、陈广奉命交代红缨党众四下寻找的令狐元子。
小名元子,后来进入禁军后取了个官名叫令狐元衡。
他是谭稹亲妹妹的独子。
谭家原本是世家,因为党争变故,家破人亡,谭稹被仇人阉割,送入宫里,亲人也流落各地。
谭稹在宫里混出头后,一直在四处寻找亲人。
一次偶然的机会得知,亲妹妹嫁给一位侍卫亲军的军官,后来搬去河东。妹夫在那里战死,妹妹带着外甥改嫁回到京畿。
原姓令狐,叫元子,后来可能跟着继父不知叫什么。混在十几万京畿禁军子弟里,不知所踪。三衙档案就是个糊涂账。要是不糊涂,上下怎么好吃空额?
谭稹到处托人打听,高俅有请到,刘二郎这里也托了人情,最后还是被神通广大的红缨党给找出来。
鬼使神差,他入到神骑军,划拨到刘国璋麾下充任亲兵,还跟着平定田文豹之乱,立下大功。
在令狐元衡的监视下,胥吏很快有查出,这近两百人中,有六人代考,十一人夹带小抄,其中五份小抄是写好的策论——这说明,这五人也事先拿到了考题。
刘国璋宣布了这一结果,上万学子们议论纷纷。
大多数人是怒气冲天。
代考、带小抄我们暂且可以谅解,可是有人事先拿到了考题,这简直是在突破大宋道德底线!
我们不能不愤怒!
“刘节使,现在无法论证这些人是不是事先拿到了考题。贡院才开门,考试还没开始。经义、策、论,到底是怎么题目,我们谁也不知道。”
令狐元衡凑上前去,悄声说道。
“无妨。现在几位知贡举、同知贡举都在贡院至圣阁里坐着,有关防看着,以防传递消息。考题也早早写了出来,密封在盒子里,只等着时辰一到,拿出来誊在木牌上公示。”
刘国璋想了想说道。
“元子,你带着人继续检视余下的学子。我去找几位知贡举、同贡举,叫他们拿着装题目的木盒,一起去御前,当着官家和几位相公的面,校验考题到底有没有泄漏出来。”
“是!”
刘国璋拿起一个铁皮大喇叭,站在一辆巡哨楼车上,对着诸多学子说道:“考题可能泄漏!此事非同小可,我马上处置此事。就算去官家御前,我也要把这事辩明清楚。
大家请继续排队,检视查验,进入贡院考场。要是考题没有泄漏,考试肯定会继续。要是考题泄漏,我相信,朝廷肯定会给大家一个交代。”
一番议论后,有数百考生重新排队,接受检视查验,进入贡院候考。
三年一次,机会难得,很多人都不甘心就此放弃。
很快,越来越多的考生重新排队。贡院前面的街道上,又恢复了此前井然有序的景象。
还有一些人,悄悄溜走。
赵楷迟疑一下,加入到排队队伍中。
刘国璋带着四小将,走进贡院,很快就来到至圣阁里。
“打开门。”
守门的礼部员外郎脸色一变,“刘节使,这不合规矩吧。”
“规矩?考题可能泄漏,什么规矩都没有了,你还在这里跟我说规矩。”
员外郎脸色惨白,“考题泄漏?可是,可是,朝廷律法,时辰未到,谁也不敢揭封条,开此门。”
“无非是你不敢担此责任。无妨,这事我一力全抗下了。把封条揭了,开了门,我要进去。”
“是。”员外郎挣扎了一下,最后还是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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