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内力差距下,燕罗已吃亏两次,哪敢再正面相对,见范田广欺身压来,忍住体内伤痛,连连后撤闪避。可屋内空间狭窄,任凭燕罗怎样回转移动,范田广这刀光笼罩,总是极易封住他的去路,而他又得顾及一旁的荣长松与沈微漪不被波及,脚下步子不敢太过放肆,这就更加束手束脚,刀寒锋芒连连贴着皮肉划过,落得个险象环生。
初时被沈微漪胡乱干扰,未动手前已暴露目标,丧失了刺杀最好的机遇,如今处处受制,可燕罗心中反倒逐渐冷静下来,避让中已将屋内环境扫视一边了然于胸,转瞬间已有了对策。
只见燕罗避让后撤,假装脚下一个踉跄,微微沉下身子,卖了个破绽出去。范田广逮住这个破绽,哪里有细想,双手合握刀柄,当头劈下。
燕罗左右两个各撑起獠牙匕首,护在头顶,“当”的一声架住刀身,这刀子内力灌入,燕罗双手赶紧抛开匕首,如此卸去范田广五六成的内力,反而向上空手接白刃,合按住刀身,止住了他的攻势。他先用两只匕首卸去了这一刀当中七七八八的内力,再空手接刀,少了太多压力。
这一刀被燕罗挡在额前,范田广以为占了便宜,冷笑道:“天堂右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把命留……”
可他一句话还没说完,燕罗舌尖卷动,藏在口中的两枚飞针刷的喷出,笔直刺在范田广的右眼之上。
范田广眼前一阵血光腥红,伸手就去拔眼上飞针,“啵”的一声,右眼球竟给他拔了出来,吃痛大吼,抽出长刀疯狂乱舞:“畜生,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当年燕罗为练就陈天佑的独门绝学“口喷飞针”,吃了太多苦头,可如今绝技已成,威力巨大,令人防不胜防。燕罗一击得手,本打算趁胜追击取他性命,但碍于此刻范田广发疯一般胡劈乱砍难以近身,当即瞅准间隙窜上房梁,弹出两只匕首,将东西墙角下的灯盏的灯芯切断,屋内顿时陷入黑暗。
此时,夜空中一团乌云卷来,渐渐遮住月光。眼见大雨将至,夜下无风寂静黑暗。屋内除了范田广的痛吼和昏暗刀光,再也看不见听不见其他东西。燕罗在庐州曾被陈天佑训练过对黑暗的视觉感知力,在黑暗与明亮来回切换时,燕罗只须极短的时间便能适应。如今燕罗先夺范田广一眼,再灭了屋内灯火,自己只在房梁上隐蔽了些许时间,便适应了这黑暗看得清屋内情况,如此一来本是尽落下风的状况,顿时扭转过来。
范田广瞎了一眼,另一只眼在黑暗中极难分辨事物,长刀乱劈,顿时将锁住荣长松的铁链削断,已是意识模糊的荣长松摔倒在地,“咚”的一声将范田广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已经接近疯癫的范田广哪管什么,当下就朝荣长松劈来。
伏在横梁上的燕罗见此情景,当下翻身下梁一膝抬起,径直踢在范田广的面门,范田广鼻梁顿时断裂鼻血狂喷,整个人倒飞出去,撞的四面各种物件噼里啪啦碎了一地。
趁此机会,燕罗赶紧将范田广与沈微漪移动到墙角安全位置,避免受战况波及。而此时范田广从一堆杂物中挣扎站起,手里长刀不知丢在哪里。
燕罗心里没了顾虑,当下又窜上房梁暗处,悄无声息潜至范田广头顶上方。
眼见范田广挣扎着从一堆破烂物件中站起,燕罗再翻身落下,突袭而去。
可是这一回,范田广仿佛有了防备,燕罗这这一击手中带刀,刀刃刚一触及他衣表,范田广护体真气竟盘绕全身,獠牙勉强割开他一层表面皮肉,就被弹开。反倒是范田广瞅准了燕罗来路,反手一拳就朝燕罗方向打来。
燕罗没料到范田广内力修为如此精湛,獠牙拿捏不住,连忙撒手后撤,可范田广拳风侧袭攻来,他只好伸手去挡,但内力差距悬殊,整个人被震退数步,撞在墙上才勉强停下。
范田广一击既中则身形暴动欺身压来,燕罗深知内力修为差距不可正面交锋,当下蜷身一团脚底生风,欺着范田广黑暗中看不清事物,从他左臂下溜到屋内另一旁隐蔽起来。
范田广感知力极差,压根不晓得燕罗早已闪避出去,这一拳打在墙壁之上,也是震得一大块墙皮簌簌崩裂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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