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剥削长工之狠,少有人能干满一年,但荣长松却能在沈府干了近十年,也没留下什么劳疾伤病;燕罗初入沈府与沈微漪不对眼险些辣手摧花时,荣长松出来阻拦竟能实实在在受下他全力一拳,这筋骨若没有些根基是坚决不可能;而前些日子江南商会初来荆州时,范田广按住他二人,其实并非是察觉了燕罗,只是认出了荣长松罢了。
燕罗举目探查自己所伏位置,乃是顶梁间隙位置,只需双手同时发力,便能破顶而入。以范田广的警觉,至今没有察觉燕罗潜伏在屋顶之上,只须他向前行到正下方时,便是出手时机。
正此时,燕罗忽然听得身后一阵急促的攀爬风声,他轻轻回头,却见沈微漪已站在围墙墙头,朝屋顶正中腾跃而来。她面含愠色,道:“怎么那么久,等的都不耐烦了。”
燕罗哪知道沈微漪竟如此莽撞,胡乱上了屋顶,她双脚刚触及瓦片,他全身汗毛倒竖一阵抽搐。
“啪”
瓦片轻轻翘起,发出声响。
“什么人!”
屋内范田广一声惊喝。
燕罗面色大变,他千算万算,算计了所有可能突发的情况,就是没有算到沈微漪会突然闯入乱了自己的全部计划,暴露自己潜伏的位置。
就在此时,燕罗已觉屋顶下狂风喷涌,“锵”的一声铁刃出鞘。
燕罗又气又恨,转身一把抱住沈微漪,吼道:“快跑!”就要将她抛出院子。
可身后屋顶猛然炸裂,瓦片烟尘纷飞,一道寒芒闪过,燕罗闪避不及,左肩至右腰顿时被割开一道血淋淋的口子。
还不等燕罗反应,范田广已从乱石中冲出,笔直一拳朝他面门袭来。
燕罗骇然而挡,可双手一触及范田广拳头,一股洪流内力顿时倾泻,直直冲入五脏六腑,震得体内辛辣剧痛,热流顺着喉管向上,喷出一口血雾。
这一拳,顿时将燕罗要逃的势子阻击下来,余力更是将他震回屋内,狠狠地撞在墙壁上,燕罗双眼一黑,软绵绵地瘫在地上,半天没缓过来。
而范田广一拳击退燕罗,转眼却见花容失色的沈微漪站在屋顶。
范田广又起一刀要将沈微漪小命取走,可烟尘落下散尽,他一下子认出了沈微漪,生生止住攻势。作为江南商会少主冯子劲的贴身护卫,范田广自然知道沈微漪也算得上自己的主子,可是此时范田广手中已夺去两人性命,杀邪入脑,那残存的些许理智转瞬就被侵染干净。
沈微漪此时才忽的惊醒,转身要逃。可范田广伸手一扯,便“兹啦”一声,被扯烂半边袖管,露出粉润纤柔的玉臂。
沈微漪哪肯受此折辱,反手就抽了范田广一个耳光。可手臂刚抬起一半,便被范田广按住,从屋顶丢到屋内。
沈微漪身子颠倒,一头栽在了荣长松妻子的尸首身上,她面朝着尸首凄厉死相,又在血泊中翻了一身,没见过这样惨状凶相的沈微漪一翻白眼,便悄无声息的吓晕瘫软。
范田广从屋顶跃下,满面皆是淫邪样貌,将沈微漪从血泊中拖到拐角,便伸手撕扯她的衣衫。
那一边,撞在墙上双眼发黑的燕罗终于恢复过来,虽体内五脏六腑与后背筋骨火辣辣的疼痛,可一瞧见范田广背对自己意图侵犯沈微漪时,一股怒火轰然燃起,双拳一握,便朝范田广后心要害攻去。
可此刻范田广内力充盈环绕护体,燕罗这一拳上去,顿时将其凿出一个豁口,一股洪流反冲出来,燕罗猝不及防,胸口翻江倒海如受重击,倒退好几步出去。
范田广自跟随江南商会以来,借着商会浑厚财力底蕴,有幸修习了一部内功修炼口诀,极擅长护体真气,日积月累下内功修为也是强横无比。反观燕罗才修炼了一年半载的青丹吐纳法,与之相比乃是江河溪水,不值一提。
范田广被燕罗打了一拳,立马弃了沈微漪不顾,反身抽刀就朝燕罗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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