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罗回到小院的时候,陈天佑正躺在树荫下的藤椅上,惬意的摇着芭蕉扇。
陈天佑端起凉茶,瞥了一眼回来的燕罗,问道:“小兔崽子,怎么样,有没有惊喜啊。”
燕罗脑子里忽然一个激灵,问道:“老不死的,你怎么知道我和黄煞不对路子?”
陈天佑摇了摇扇子,悠悠道:“怎么?很奇怪?”
燕罗应道:“当然,我在残君阁好像都没有见过你露面几次。”
陈天佑哈哈大笑道:“小兔崽子,你要学的还有很多。你行事嚣张霸道、横行无忌,庐州东城也都是小有名气的一条恶霸。飞扬跋扈的性子,来做刺客,还没动手就给人认了出来,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燕罗不服气的怒道:“那又怎么样,我就是让所有人都畏惧我!”
陈天佑道:“你印象几乎没有见过我,但是我出现的时候你却一点也不诧异,可我与周曲鹤动手的时候,你却吓得屁滚尿流。一个刺客连自己行踪的明与暗都无法掌控的话,已经彻头彻尾的失败。”
“御形于暗,不是让人看不到你,而是让人看到你却错误的估计了你。”
陈天佑也不管燕罗有没有理解他的话,从背后又掏出来一个大黑包裹,扔了过去,道:“你身上的皮甲脱下来,换上这套新的。”
燕罗解开包裹,将新的皮夹抖开,露出了一套簇新锋利的刀片,与自己穿着的这套皮甲上的沉重锈迹刀片截然不同。他将身上的皮甲脱下换上这一套新的,在身上摸索了半天,楞了一下,问道:“怎么收紧?”
陈天佑摇了摇扇子,道:“这一套,没有收紧,扣上就行。”
“啥?!”燕罗怒吼道:“这么锋利的刀片啊!不收紧皮甲,风吹一下都能给我划一道!”
陈天佑笑嘻嘻的点点头,道:“没错,要得就是这个效果。”
“你奶奶的!”燕罗这一激动,皮甲微微一转,顿时全身上下的锋利刀片将他身上割了十几道口子。
燕罗愤愤地稳住身子,这新的一套皮甲比之前那套紧附在身上的皮甲完全不同,之前那套只需要注意身体的大动作即可避免大部分的伤害,而这一套皮甲不论是锋利的刀片还是不须收紧的皮甲,一个微小的动作都可以带动全身刀片,掌控的难度陡然暴增。
但是燕罗方才在残君阁与黄煞一番交手中,也明白了这一年的时间中,陈天佑给自己近乎自残式的训练确实有着不同凡响的效果,所以他也只是骂骂咧咧了一会,就呆到一边揣摩这新一套的皮甲的掌控方法。
接下来的几日,陈天佑忽然行踪变得有些飘忽不定,每日天不亮就扶着拐杖出去,直到将近天黑的时候才回来。
燕罗看着桌子上两个人量的饭菜,擦了擦身上被刀片割出的血渍,骂道:“老不死的东西,这几天到底干什么去了。”
晚上陈天佑回来的时候,也不管燕罗躺在床上累的半死,就是一顿稀里哗啦的拐杖敲打,把他撅起来烧饭。
“他奶奶的,剩饭剩菜就在灶台上,不会自己热一下啊!”燕罗不情愿的从床上爬起来,刚抱怨几句,陈天佑又是一阵暴打:“别唧唧歪歪地废话,小兔崽子。”
陈天佑狼吞虎咽地将饭菜扒了个底朝天,就将碗筷一丢,拍拍肚子就躺到床上呼呼大睡,留给燕罗收拾残局。
就这样过了约莫小半个月的时间。
清晨,燕罗迷糊的爬了起来,刚将刀片皮甲穿在身上,门口陈天佑忽然道:“小兔崽子,抓紧收拾,跟我出去。”
燕罗本以为陈天佑又是天不亮出门,倒是给他吓了一跳,道:“你怎么今天没出去了?”
陈天佑也不管他问话,就躺在院子里的躺椅上等着燕罗洗漱完毕。
绕过这座小院后的菜地,燕罗跟着陈天佑一头扎进了几乎有一人高的乱木丛中。
燕罗一边撩开挡路的枝桠,一边还得注意身上的刀片,问道:“臭老头,你把我是往哪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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