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下了整整一夜,终于在第二天清晨停了下来。
陈天佑站在门口,望着一片皑皑白雪,感叹道:“瑞雪兆丰年啊。这场雪真是挑了个好日子。”
燕罗没有陈天佑这般好兴致去抒发一下瑞雪的感慨,一个人淹没在厚厚的积雪中,狼狈地扫着院子里的积雪,通出了一条到门口的小道来。
“真是遭罪,大年初一非要去钓鱼,老不死的脑子越来越飘了。”燕罗小声的嘟囔了一句,却不敢给陈天佑听到。
简单的吃了点早饭后,师徒二人带着渔具沿着常走的小路向护城河便进发了。
护城河进过了一日冰封,表面结起了一层厚厚的冰面,燕罗站在岸边,有些幸灾乐祸道:“咋办?都冻住了。”
陈天佑瞥了他一眼,站在岸边操起拐杖轻轻地叩了叩冰面,道:“不算太厚,砸开就行。”
“砸开?”燕罗望了望自己带的渔具,压根就没带凿冰的工具,再看看四面也没有可用得上的石块,正要说话,却见陈天佑已经腾跃而起,轰然落在冰面中间。
陈天佑身形落到冰面,整个冰面微微一颤,便以他落脚点为中心,咔嚓咔嚓的龟裂开来。他环视已经有裂纹的冰面,又提气跃起,轰然落下。
这一回,已经龟裂的冰面瞬间“咔咔”爆裂,再轰然震动,沿河边的一大片冰面瞬间分裂飘动,露出冰面下的冰冷河水。陈天佑仿佛早已算计好了裂冰的下落力道,这一落竟没有沉入水中,反而整个人借着脚下的浮冰飘然而起,连踏几块浮冰飞回岸边。
看着目瞪口呆的燕罗,陈天佑活动活动了筋骨,抱着拐杖坐在小木凳上,道:“嘴合上,口水快下来了。”
燕罗憋了半天,终于冒出来一句:“他姥姥的!”
护城河的河水冰封了数日,冰面下的鱼儿都憋了许久没有浮上水面透气,陈天佑将河面开了这么大一个缺口,又撒了一把鱼饵,师徒两人刚下钩没多久,大鱼就一个接着一个的咬钩,短短的一上午,带来的两只水桶就装了七八条大鱼。
燕罗扫了一眼脚边的鱼饵盒子,道:“就这个速度,估计备的鱼饵不够吃的。”
陈天佑也不看他一眼,只是冷冷道:“不够就把你一片一片剐了扔下去当鱼饵。”
燕罗自讨没趣,只好握紧鱼竿,紧盯着水面的浮标。
如同往常一样,这一次的垂钓又是整整三天三夜,这样的严冬时节,坐在原地这么久,等到站起来,燕罗几乎已经冻成了冰棍,双脚都快没了知觉,陈天佑倒是没有怎么受寒气的影响,站起来随便跺了跺脚,一如往常。
燕罗不停地在原地蹦达小跑,半天才将手脚暖和起来,他将装着鱼的鱼笼从水里捞了起来,再把水桶里冰封着大鱼的冰块倒进了鱼笼里,拖着一百来斤的鱼笼跟着陈天佑后面往回走。
回到院子里,燕罗从鱼笼中将冻着活鱼的冰块扔进大水缸里,这才扫开一片积雪,生火架锅像往常一样熬鱼汤。
陈天佑将渔具收回屋内,从自己的床下掏出来一个大黑布包裹,他坐在床沿,将包裹上的灰尘轻轻地扫开,伸头对着屋外喊道:“小兔崽子,进来!”
“干啥?”燕罗一脚踢开屋门,“汤熬着呢,别着急啊。”
“接着。”陈天佑手一扬,就将包裹扔了过去。
“这是啥?”拿包裹里乒乒乓乓一阵乱响,像是一包铁器撞击的声音,燕罗伸手接住,入手沉重,险些没抓稳掉在地上。
他将黑布包裹解开,里面放着一套有些发霉的皮甲衣裤,与众不同的是,这皮甲衣裤在全身上下竟装配着几十只沉重锈色的刀片,轻轻抖开,刀片撞击在一块,发出生涩的响声。
陈天佑道:“从今天起,这套皮甲就穿在身上,除了睡觉,不需脱下来。”
燕罗抖了抖这套皮甲,就套在了身上,道:“除了感觉重,好像也没什么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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