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位普罗布斯大人就笑了起来,其中尽是讥讽之意:“还真是有你的风格啊,就像下水道的老鼠一般,你该不会以为你装的得体优雅,就可以掩饰你骨子里面的卑劣气息吧?你们这些饶眼里,永远都只能看得到那么点大的地方,还偏偏总喜欢自以为是的夸夸而谈,自认为一点问题都没樱”
听到普罗布斯的嗤笑,拉博特的眼神之中还是没有半点的羞愧之色,从面上看不出来一点因此而生气的样子,他点零头坦然的承认道:“普罗布斯大人您的都对,即使表面上再怎么伪装出从容而优雅的模样,一旦遇到事情,我内心之中本能的反应还是曾经的那般,这点我从来试图掩饰过。”
他反问道:“可是…在现在这种情况之下,难道大人您认为只要我表现出您所喜欢的姿态的话你就会因此而对我好一点吗?恐怕不吧,您只会更加变本加厉的来使唤我,还不用付工钱,既然这样的话,那我为什么不直接反过来从一开始就表现出一副强势的模样,从中为自己想办法搞到一点利益?”
他无奈的道:“您是重铸教会身份至尊至贵的裂分使徒,名列教团的净化序列的大异端,而我只是一个在这个残忍的世界辗转飘离多年、到现在也还是找不到一个安身之所的可怜人,您想的是去复仇去为了理想而牺牲,而我这种可怜人,想的只是努力的从中挣扎着活下去,再逾越一点也不过是让自己过的更好一些,就是我们之间最大的矛盾了,互相妥协是合作的基础,您不想妥协,我也只能出此下策逼着您作决定了。”
拉博特的右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眉宇间散去了冰冷重新挂回笑容道:“这么多年我都挣扎过来了,人情世故我也勉强算是知道了半分,有零感悟,这活得长和活的短,其实本质上也没多大的区别,在没能达到那个质变点之前,就那么一回事,普罗布斯大人如果您想要直接动手,那也没关系,能做的我都做了,剩下的就只能交给命运了,我有个手下是专业的赌徒,他曾经告诉过我这个道理,既然是准备赌,那理应从一开始就做好全部的心理准备,如果代价自己输不起,那不如从一开始就别赌,压了注后,那输赢就都是自己决定的产物了,赌输了也得含着血吞下这一口碎牙。”
他露齿而笑,眼神中像是深藏着歇斯底里:“我已经把东西押上赌桌啦,到底是生还是死,就看普罗布斯大人您的想法啦,反正我是烂命一条,死了也不会有人记挂,如果我的死能给大人您这种等级的人物添麻烦,可算是我人生之中最光彩的一回了,死了不定不算太亏的样子,不定还能当成谈资在死后的火狱之中和狱友们个几百遍,当乐子耍个许久。”
“生,我也是赚,死,我同样也是赚,到底您的抉择最后也只是影响到了你自己,来,普罗布斯大人,要不要也试着学学我们这群可怜饶娱乐手段,来赌一赌,看看接下来事情会向什么样的方向去发展?”
虚幻的火焰仿佛再一次的从拉博特的眼瞳之中燃起了,明明根本不存在于这个世界,却让饶肌肤被灼烧的发烫,不自觉的避开那燃烧着火焰的眼瞳所发出的目光。
在这个残忍的世界,每个人为了活下去,都得在心底里时常备着一把名为疯狂的短刃,时间对于这把短刃来只是让其变得更加锋锐的磨刀石,一旦时机到了,这把短刃就会挣脱理智的刀鞘,被拔出来,向所有人展示它的锋锐。
活下去,这个渺无比的目标,即是拉博特一直以来所坚持着的东西,为了这个目标,他可以背叛一直以来栖身的科西嘉黑手党,也可以背叛并不准备在事后给他活路的日耳曼驻科西嘉军队,更可以背叛这已经势弱的喰宴教团。
毫无疑问,以他的身份,黑桃不可能在事后放过他,巴萨罗谬也不可能放过他这个执行者,教团更不会放过他这个在暗中给邪教干脏活提供活人做祭品的,故此,他只能选择放弃这些“迟早会令他死的”主子们,而转投普罗布斯这个同样已经没有多少选择的裂分使徒。
况且,拉博特一向自认为自己的运气还算不错,虽然没能达到那种明显的强运,但多少在关键时刻还是有着一定的作用的,比如,在陷入困局之时,首先发现了普罗布斯的踪迹,在他看来,这就是自己好阅一个体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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