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天我父亲突然觉得一直寄住在我们家的那个年轻男子很是奇怪。我们村爆发了这样的怪病大家都不敢再寄住在我们村子,大家都躲得远远的。但唯独这个男子好像一点都不担心自己会被传染一般,完全没有要离开的意思。父亲也曾经劝说过这个男子赶紧离开我们村子,免得到时候被传染上怪病。但男子都委婉地拒绝了父亲,他声称自己也是一个郎中希望留在我们村子帮助我们治疗怪病,当时父亲听到对方这样说很是感动便没有多加怀疑。后来有一天我父亲无意中在家里看到男子不知道在捣鼓什么药,父亲原以为男子是在尝试制造治疗怪病的解药。但父亲那是留了一个心眼偷偷跟着男子,他发现那一天凡是和男子接触过的人第二天都染上了那个怪病,而且发病的频率更高,发病时的吼叫声更加撕心裂肺。”
“父亲发现这个真相后并没有声张,而是趁男子不在家时偷偷潜进男子的房间内寻找怪病的解药。父亲觉得既然这个怪病是男子造成的,对方理应有解药才对。果然,父亲在男子房间内发现了类似装有解药的瓶子,父亲偷偷拿了一点给我试了一下。没想到我在服药后便没有再发病过,还真治好了这个怪病。父亲大喜打算再偷偷拿多点解药分给村民们。但男子很快便发现父亲偷偷拿了他的药,父亲眼看事情已经瞒不住了便和对方撕破脸皮把事说开了,还动员了全村的村民将男子围了起来逼迫他交出解药。”
“事情败露男子并没有表现出多少惊慌,反而一脸险毒地看着我父亲和村民。我至今仍清楚记得他最后说的那句话,他说:‘我本来只是想在你们村子试验一下我的新毒药,待得新药成功后便帮你们解毒。但想在看来不必了,你们一心找死我便成全你们。’说完后男子便遁走了,我们根本拦不住。在男子离开村子后村民们陆续出现皮肤溃烂的症状,并且伴随着永不消退的疼痛感。从早到晚,村子里哀嚎声没有停歇过,整个村子的人都被活活痛死了。”张御厉额上滴落一滴滴冷汗,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唐风看见张御厉痛苦的样子本想让他休息一下不要再想了,但张御厉并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他继续回忆道,“因为我之前吃过解药,所以我毒发的时间要比其他人晚一点,症状也没有那么严重。后来整个村子只剩下我一个活人,整个村子,遍地都是尸体。每具尸体的脸上表情都是无比扭曲,可想而知他们生前承受了多大的痛苦。最后我也没能逃过毒发的命运,在我痛得奄奄一息快要失去意识的时候,那个男子......那个男子又出现了。”
“他站在我身旁俯视着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我,像是上帝俯视着一只卑微的虫子一般。只要他愿意,随时都可以掐死这只卑微的小虫子。但他没有,他给了我解药救了我,并对我说了一句话。‘活下去吧,带着无尽的恐惧活下去,好好回味这生不如死的经历。’”
故事说完了,张御厉的身子也不再抖动不止,他深深吐了一口气,将心中压抑已久的情绪全都吐了出来。
张御厉抬起头看了一眼身旁愣住了的唐风,道:“我没事,说出来心里舒服多了。这件事一直是我的秘密,你是我第一个听众。”唐风确实是愣住了,他实在没想到张御厉的身世如此悲惨。唐风想起自己一开始还看不起张御厉总是一副自卑的样子,畏畏缩缩的。现在听完张御厉的经历唐风觉得自己很对不起张御厉,他的自卑是有原因的,且这个原因着实血腥过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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