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奶奶大力的合上账本,并没有对他吼叫,只是对夏侯义说道:“官家的地牢或许还有空地。”
夏侯义点头赔笑,目送刘奶奶回自己房间,楼上的肥猫隐藏在楼梯角,目光尖锐,身体轻附在地板,好似时刻准备跳下来攻击一般,夏侯义惭愧不已,自己还是把这个麻烦带来了,只恨自己没有找到其他藏身处所,扰到了刘奶奶清闲。
“怎么,你想耍赖?”金犹在见夏侯义默不作声。
夏侯义面容微微凝重,气息沉稳,“前辈误会了,我耍什么赖。”
“不会耍赖就好,赶紧带上你的徒弟,去找人才是最要紧的。”金犹在剜了他一眼。
夏侯义点头笑称,“前辈放心,晚辈不是言而无信之人,答应前辈的事,自会有始有终。”
“这地方比那破竹屋强多了,遮风挡雨还有吃有喝,拿坛酒来喝喝。”金犹在丝毫不在意刘奶奶和夏侯义的表情变化,依旧我行我素的说道。
夏侯义蹙眉,但还是照办了,他确实是忌惮他们之间的约定,走火入魔此刻不复发,不代表以后不复发,在找到其他解决办法前,他只能依仗这个疯子老头,这也给金犹在肆无忌惮造就了资本。
即使一肚子气,还不得不装成很开心的模样,夏侯义将酒坛里的酒倒给金犹在喝,哪知金犹在喝了一坛不过瘾,还要一坛。
酒倒没多少钱,他只是怕刘奶奶待会看到不高兴。
“怎么,你们一个个是不是都特别讨厌我?”金犹在喝了两坛酒,有点醉醺醺的。
夏侯义一只手抓着坛子,脑子却转在另一边想事。
“喂,你没听到我说话吗?”金犹在舌头有点卷。
夏侯义回过神,“什么?”
“我说,你们是不是都特别讨厌我?”金犹在摇头晃脑,一口难闻的酒气。
夏侯义第一反应就是讨厌极了,或者说是厌恶,但表面还是笑着回道:“前辈哪里话,晚辈并没有这么想。”
“哼,你们真当我傻啊?我只是看透不说透,你们这些小辈,根本不懂得尊老爱幼,要么仗着自己有钱,要么仗着自己年轻,坏事做尽,就得有人来教训教训你们!”金犹在双颊红晕,歪了歪嘴,貌似脸部有点痒。
夏侯义无心听他说些歪理,只是点点头。
他继续说道:“什么名啊,利啊,权啊,女人啊,都是傻子才追求的东西,你知道对于人什么最重要嘛!”
夏侯义瞄他一眼,确认他是喝多了酒在说胡话,随便敷衍道:“不知道。”
“真是笨啊,当然是健康了,命都没了,你还怎么去追求其他东西!”金犹在咯咯怪笑道。
夏侯义勉强陪笑,“前辈说得有理。”
“我跟你说啊,我这个人就是软硬不吃,天不怕地不怕,但就怕一样。”金犹在鬼鬼祟祟的伸长脖子对夏侯义说道。
夏侯义一听,他还有害怕的东西,好奇心迸发,贴近耳朵听他说话。
“我就怕鬼。”金犹在信誓旦旦道。
夏侯义哑口无言,他就知道金犹在满嘴胡言乱语。
金犹在开了话匣子,也不管夏侯义听还是没听,自顾自说道:“我今天晚上又撞鬼了,我看见我那过世四十年的掌门了,别看他老的不像样子,一嘴胡子长到胸部,但我知道那就是他,绝对是他,哪怕他的眼神变了人老了,心态不都会变嘛,你说是不是?”
夏侯义不知金犹在又在扯些什么话题,只想着等他醉倒,自己好去休息。
“哼,人老心不老,这个老东西居然还拐个美少妇在身边,真是可耻,是我们绝情派的耻辱啊!”金犹在浑浑噩噩的咒骂道。
夏侯义见他虽醉了,却精神百倍,有点苦恼,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又提来一坛酒,想着把他灌倒了最好。
“来,前辈喝酒。”夏侯义端着碗,将酒水送到金犹在嘴边。
金犹在来者不拒,大口灌下,打个饱嗝,甩了甩头道:“我跟你说过我们绝情派吧?我们是内气派,弟子少得可怜,这张奕仁当年非说有狐妖要害门派命脉,带着我们去追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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