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义立马稳定下情绪,看其官服,应该是一七品县令。
“大人,我从未听说征马一事。”夏侯义拦在县官前面。
“国难当头,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全国各地叛军涌现,朝廷征马也是为了保护你们这些刁民!”县官义正言辞道。
“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过,大人可有官文一类的凭证?”
县官勃然大怒,“你一介刁民,还敢跟我要凭证,我就是这当朝的律法,我说的话就是凭证!”
夏侯义敢怒不敢言,一时呆住,他绝对不会把马匹交上去,尽管这马来历不明。
“还不快让开,想吃牢饭!”县官叫嚣道。
那县官一副势在必得的嘴脸,忽而瞄见夏侯义腰间的单刀,额头一皱,咳了一声,气势不再那么凌厉,“你们哪里来的?”
夏侯义一听,难免心虚,自己根本没有通关文凭,想这县官又会拿这点为难自己。
“开封人士。”夏侯义故作镇静。
“开封人,这么远”县官悄声自语。
“你们来这里做什么,不会是强盗吧?”县官又打量了两人一眼。
夏侯义脸色僵硬,摇摇头。
那县官回头看了眼两个轿夫,目露犹豫,“这马你给不给?”
夏侯义回头看了眼还在马上装睡的金犹在,“大人,家叔身体残疾,离不开这马,还望大人体谅。”
“哼,叫花子。”县官说罢,用袖筒捂住口鼻,一脸嫌弃而去。
夏侯义见那县官坐着木架子远远离去,松了口气,他可不想惹上官府的麻烦。
“那贪官坐轿子都摇摇晃晃,还想骑马,不自量力。”金犹在闭着眼说道。
“前辈,我们还是走吧。”
夏侯义回头看了眼那奄奄一息的老人,见他一动不动,周围的野狗渐渐靠拢过去。
“走吧,走吧,早该走了,到处都是晦气。”金犹在直起腰,坐了起来,“还是当马好,饿了就吃草,困了站着睡,有危险说跑就跑。”
夏侯义还在回想刚刚遇到的那户人家,或许他应该杀两条野狗送给他们。
“想什么呢?”金犹在见他魂不守舍。
“我想把那野狗杀了给那妇人。”夏侯义左手握紧了刀鞘。
金犹在一乐,“救急不救穷,你帮得了一时,帮不了一世,而且我看他们都染了疾病,谁知道那是什么病!别人躲还来不及,你装什么英雄好汉。”
“我”夏侯义觉得金犹在这话很刺耳。
“行了,别纠结了,生死有命富贵在天,你真染了病,我可救不了你,我学的是武术,不是医术。”金犹在冷眼警告道。
夏侯义牙齿咬得“吱吱”响,右手握紧了刀柄,身后正好有一只野狗跟着他。
他微微侧过头,余光扫见那妇人正在拖路边的老人,看样子,那老人已经咽气了。
“前辈?”
金犹在笑了笑,“鬼知道这病是怎么传染的,你要真不怕死,我也不拦你。”
夏侯义迟疑了,右手慢慢松开。
“人老了,就是有一点好,见多识广,见的多了,心也就麻木了。”金犹在夹了夹马腹,驱它向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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