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的意思是?”向榕大致听得出,前辈也是一爱刀之人。
“你需要一口新刀。”郑广达话语间露出窃笑。
小梓花和向榕都注意他的面部表情,还以为他要给向榕一柄新刀!
“我相信会有一口刀主动找到你。”
郑广达转身进了厨房,留下呆愣的两人。
竹屋外冒出袅袅炊烟,日落西山,晚霞映红了半边天,无数的针叶绿树被映的血红,站在山的顶峰,向城外看,宛如在看一片被血水染红的林海。
树林里,两个蒙面人摘掉面罩,一张粗狂,一张秀美的面孔露出,他们对视着,相约坐在一块巨石之上,那四目相对,充满了缱绻的爱意。
“我会杀了他,并将他埋葬在此,那个竹屋下将只有你我。”
“何必与那种人动怒,一个失了自由的丧家犬,苟延残喘,也只能逞逞口舌之快。”
“相信我,他会死在我的手里。”
清秀面孔的男子露出轻笑,极其自然的躺进另一男子的胸膛,细腻的手掌轻轻抚摸着他的脸颊,“看你,皱纹都有了。”
粗狂男子皮肤黝黑,目露凶光,一头长发散在双肩,硬朗的面容打扮的比一般男子精致,似乎也涂了胭脂水粉,另一面容清秀男子则是天生丽质,皮肤细腻,光滑无须,单看双眸,还以为哪家闺女在此偷吃禁果。
“施方禹一心想治莲心教于死地,到头来却留一个余孽守在这里。”
清秀男子闭上了双眼,倾听着那心脏强有力的跳动,淡淡一笑,“阁主这是还惦记那宝藏呢。”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施方禹迟早贪心不足蛇吞象。”
清秀男子在他怀里侧仰过头,心满意足道:“我只求这样的日子永远不会结束。”
“有人来了。”
清秀男子警觉,立马从石头上跳下,随手取出面罩附在脸上。
半人高的草丛中钻出一人,不是别人,正是那晴儿。
“是你?”清秀男子向后一倒,倚在石头上。
晴儿见了两个人,先是恭敬的行了礼。
“二位门主,晴儿特来传达一重要消息,此刻与郑广达相伴的那个男孩子是夏侯义的徒弟。”
“夏侯义?”清秀男子一把扯下面罩,难以置信道。
“他还活着,真是命长。”坐在石头上的男子眼神中流出不屑。
“门主高见,夏侯义确实还活着,而且据阁主得到的消息,东西肯定就在夏侯义身上。”晴儿说道。
“在夏侯义身上,他一个残疾,也能守得住?”粗犷男子斜视着晴儿。
“属下不知。”晴儿未敢抬头。
清秀男子贴近晴儿,轻声问道:“阁主有何吩咐?”
晴儿抬起头,“阁主希望你们多加留意那个男孩,东西也可能在他身上。”
粗犷男子一声嗤笑,转而仰面躺在巨石上,享受着斜阳的照射。
“我们知道了。”清秀男子对晴儿笑了笑。
“那属下告退。”
晴儿说罢,望了眼远处的竹屋,依稀可见三个人影在园中晃动。
那竹屋外的圆桌上,整整齐齐码了一桌子菜,只见向榕口水成河,两眼发直,小梓花相对淡定不少,隔着向榕不断用鼻子轻嗅空中的香味。
郑广达端着一盘清水煮鸡放在圆桌中央,满意的点点头,“十个菜,寓意十全十美,相信接下来咱们在一起的生活也会十全十美!”
两个人哪有闲心听他说话,他们内心只有一个想法,吃了这一顿,就是去死,也值了!
“别客气,有什么不满意尽管说。”郑广达笑称。
向榕闻言,顷刻间泪流满面,郑广达骇然,“你这是怎么了,还没吃就哭了,很难吃吗?”
郑广达用汤匙勺了口汤,品了品,欣然点头,“还不错。”
向榕强咽下喷涌而出的口水,擦去眼泪,脱口而出,“您还收徒弟吗?”
郑广达并未听清,“什么?”
向榕恍然,“没,没什么,我是说做您徒弟真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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