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榕纠结了片刻,“我记得大致有十八般武器,刀枪剑戟斧钺钩叉什么的?”
“那就学刀。”小梓花不假思索道。
“哦!”向榕露出欣喜,松了口气,他还真怕她想学别的,除了刀法他也不懂别的
“我想像你一样,用刀斩尽那些可恶的山匪!”小梓花薄薄的小脸有些颤抖。
她露出一丝丝可见的戾气,向榕内心惴惴不安,生怕她会因那件事而影响她的一生,从此成为一个像沙仞般的魔头。
向榕低下头,看着手里的腰刀,他知道一旦握紧它,就再也离不开它了!
“你”
向榕本想说你能放下恩怨吗?可是转念一想,这是不可能的,不是吗?
“聊什么吗?”郑广达双手血淋淋的,拎着刚宰杀的一只鸡。
向榕张张嘴,未等说话,小梓花眼光直直的盯着郑广达双手,两只小手握成拳头,语气坚定道:“我也能试试吗?”
向榕哑然,刚要摇头,郑广达却一步上前,饶有兴趣道:“你也想杀鸡?”
小梓花先是犹豫一刻,随后点点头,“可以吗?”
“当然,除了我那条老狗,随便去杀。”郑广达倒是爽快。
向榕惊愕的看着小梓花接过郑广达递来的菜刀,小梓花一接过刀,稚嫩的小手显然不知道如何握紧它,菜刀滑落在地。
“哈哈,看来今天是不行了。”郑广达弯腰捡起地上的菜刀。
小梓花显得很错愕,右手微微颤抖,刀把上冰凉的血迹凌乱的分布在她的掌心,她不敢再看那死去的小鸡,仿佛这只鸡就是她害死的,一个鲜活的生命在一瞬间变成了冰冷的血肉
“没事吧?”向榕一只手轻轻搭在她的肩膀。
她脸色有些苍白,仰起头微微摇头。
向榕松了口气,“还是不要练刀了,先蹲马步吧!”
郑广达拎着鸡到外面三五下就拔光了毛,手法熟练迅速,心情愉悦。
小梓花僵硬在原地,不甘心的看了眼外面,随后伸出沾了血的右手,“我能试试你的刀吗?”
“我的刀?”
向榕迟疑了一下,解下腰刀递给小梓花。
小梓花接过腰刀,试了下分量,眉头一紧。
“沉了吗?这腰刀也才一斤半。”向榕见她并不喜欢。
腰刀把柄处刻有一个“捕”字,已经磨的有些模糊不清,拉开刀鞘,冷峻的寒锋并不像它的外表那般老旧,几个新豁口格外显眼。
“这是?”小梓花嗅了嗅,说不出的感觉,似乎是铁锈的味道。
向榕可怜巴巴看着他的腰刀,“可惜被前辈砍出几个豁口。”
“他弄坏了你的刀?”小梓花狐疑道。
向榕连忙摇头,“刚刚与前辈比试时出现的,我本就技不如人,再加上前辈那刀锋利坚韧,若不是我提前认输,恐怕她早已断成两截,没有被谁弄坏一说,都是常态,怪只怪我没保护好她。”
“保护它,不应该是刀剑保护你吗?”小梓花不解。
向榕哑然,露出难堪,此时郑广达提着收拾好的白条鸡钻进竹屋,刻意板了下脸色,“我就说你为什么提前认输,原来是这么回事。”
“前辈。”向榕没想到他说的话正好被郑广达听见。
“梓花说得对,兵器是用来保护主人的,哪有主人保护兵器的,那岂不是本末倒置,颠倒黑白了?”
向榕笑笑未语。
“我看看你这刀。”
郑广达将白条鸡放到一旁,小梓花递上前。
“是一口好刀,可惜只能唬唬人。”郑广达干脆利落的将刀拔出大半,粗略扫了一眼。
小梓花转而看向向榕,向榕勉强一笑,“前辈见多识广,见过的好东西肯定多,自是看不上这普通的腰刀。”
“并非如此,所有武器都有各自的长处短处,同时适用于各种情况,如果只是抓抓毛贼,打打土匪,又何必打造一把神兵利器刻意耗费心神,对于一介捕快而言,它足以胜任,但若在江湖中闯荡,你又何必难为它呢?”郑广达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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