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虽有刻意压低声音,但听那气势定是那巡逻的几个护卫,夏侯义眉头一紧,他们怎么也来了?
四个黑衣人显然也察觉到了,争吵的两人别过头去,貌似还在置气,另两个黑衣人急切的摆手,四人这才一跃上了房顶。
只是一个黑衣人脚下一空,身子倾斜,踩碎了一片瓦,发出声响。
“嗯?你们听没听到什么动静?”
这护卫的声音此时仅与夏侯义一墙之隔,夏侯义在暗处剜了一眼那房顶的四人,暗叫倒霉。
“什么声音,你听错了吧,我怎么没听到?”一个人质疑道。
“是啊,你听错了吧,我也没听到。”另一个人跟着质疑道。
“会不会是野猫,野耗子弄出的动静?”又有人猜到。
最开始说话那人突然压低声音,小声嘟囔了什么,夏侯义便再也听不到他们的对话了。
夏侯义咽咽喉咙,眼睛一瞟,那四个倒霉鬼还伏在房顶,他们殊不知自己已经露出马脚了!
他又往角落里靠了靠,连自己的呼吸声都细不可闻,这时墙后却传来刀出鞘的声响。
夏侯义此时如贼人一般,心虚不已,似乎暴露只是时间的问题,他细细听着声响,只听墙后的护卫也谨慎起来,可听见模糊的脚踏声。
夏侯义心里着急,坏了,坏了,这四个笨蛋把他们引过来了!这些护卫可不是拿着刀棒唬人的土匪强盗,他们是正了八经的名门正派子弟!当真是一针一线落地,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远处响起“咕咕,咕咕”的鸟鸣,庭院中空气冷凝到了极点,置身其中,只感觉时间都变慢了,祸不单行,夜空中从未露面的圆月慢慢露出半个身子,皎洁的月光,辉映而下,八个影子缓缓出现。
夏侯义双眼可见八个影子慢慢露头,他们将手中火把全都熄灭了,似乎笃定了院里有异常,甚至可以说笃定了院里有人!
他屏住呼吸,看着八个影子变成八个人,这八个护卫躬身而进,刀锋冲下,目光冷峻,好在夏侯义这里是个死角,即使月光也照不到,而那四个黑衣人则倒霉了,他们在那灰红瓦上分外显眼,只是不抬头张望倒是看不到。
想必四个黑衣人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在他人眼里是多么的突兀。
一个人示意其余人分开行动,他们轻手轻脚,动作敏捷,房顶四人对此尽收眼底,因为他们带着面罩,看不清容貌,夏侯义猜想,此时他们脑子里应该只有追悔莫及四个字。
八个护卫仔细搜寻着每个角落,这一次轮到夏侯义胆战心惊了,其中一个护卫与他越来越近,在多走五步那护卫便会发现这里藏着个人。
“师兄,你看?”其中一个护卫突然小声叫道。
其余护卫纷纷聚集过去,只见那护卫捡起地上的一个小木管摆在手心。
夏侯义大呼一口气,有惊无险,房顶四人却面面相觑。
“这是......”
那个被唤做师兄的护卫思量片刻,突然扭头四处张望,又发现眼前窗纸上破了一个小洞,当即说道:“不好!真的有人潜进来了!”
这时另一个较年轻的护卫拿过那小木管嗅了嗅味道,对着那师兄耳语了几句。
只见两个护卫急速奔了出去,原地留下六个护卫。
夏侯义彻底傻眼,傻子都看出来那两个人去报信了!
房顶四个人再也按捺不住,直起身子,踩着瓦片向庄外飞奔。
院中六人一听房上有人,当即追了上去,只见他们施展轻功,全都去了。
夏侯义趁机溜了出来,本想原路返回,却发觉庄内瞬间灯火通明,人声四起,貌似有几十人在来回跑动。
他一瞧,原路返回是不可能了,只能按着当初对庄园的记忆逃脱出去,待他翻过两堵墙,迎面撞来两个持刀护卫,夏侯义连忙遮住面目,脚下用力一踩,再次踏上墙,向庄外逃遁。
只听后面有人喊:“这里还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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