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夏侯义也曾怀疑那左伊对他说假话,如今看来,倒是有这个可能。
阿青一脸狐疑,“你知道掌门在哪?”
左欣即刻闭嘴不谈,转而问道,“你到底帮不帮我?”
“我怎么知道你说的真假?”夏侯义试探道。
左欣扬起左手,拇指并拢至掌心,起誓道:“我不曾说假话,若是撒谎,半夜走至路边,被野狗分食!”
夏侯义眸子一瞥,笑道:“既然如此,我相信你了。”
“这么说,你答应帮我了?”左欣欢呼雀跃道。
夏侯义眼皮上翻,一耸肩,“我还不能答应你。”
左欣难掩失望,巴掌小脸凝成一团,“亏你还是大侠,这点小事都不帮!”
“我和你大伯本就是旧友,探望他理所当然,知道他在哪也是无可厚非,怎么能当做条件被交易呢?”
阿青稀里糊涂的看着两人,呆在一旁,左欣噘了噘嘴,凑上前,偷偷对夏侯义说道:“这件事我只与你一人说,我大伯自那日与一老头争斗后,就变得魂不守舍,日渐虚弱,如今更是瘫在床上,难以动弹,天天要丫鬟伺候着。”
夏侯义先是故作惊讶,震惊的点点头,左欣偷偷瞄了一眼莫名其妙的阿青,继续对夏侯义小声说道:“这件事我爹爹不让我与任何人提起,说什么会引发一些不必要的争端,只是对外人说我大伯出去办事了,归期未知。”
夏侯义偷偷欣慰的笑了笑,原来师父也重创了那左轩小儿,那这个时机可谓天载难逢,左轩小儿的命唾手可得。
“好,我答应了,那个什么鬼手七就交给我吧!等我回来,你告诉我你大伯在哪,我好去探望他,毕竟多年旧友,他如此病重,我岂能心安?”
左欣仰头尴尬的笑了笑,没有言语,随后又将手里的一锭银子塞给他,“这是定金,事成之后,还有其他的。”
夏侯义接过这五两银子,眸子一转,又见这小丫头鬼头鬼脑,有些疑虑便又提一嘴,“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既允你去要簪子,自不会食言,不过报酬我可以不要,但我想可否先去看看你大伯。”
她没想到夏侯义突然又起一意,改了口,心里有些机警,“我怎么知你是不是在骗我,看了我大伯,不去拿那簪子?”
夏侯义一乐,“既然如此,那我便去取那簪子,如你骗我,那簪子也就归了我,可好?”
左欣只好点点头,算是达成了协议。
“大侠,师妹又和你说了什么?”阿青只见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好似在争论什么,心中狐疑。
夏侯义回到客房,拾起酒壶,灌了口酒,甘凉润喉,一声赞叹,“好酒。”
“你师妹要我抢回那簪子,非明是拿我当亡命之徒,支使干些非法的勾当。”
阿青一听脸色青白,“大侠勿恼,师妹绝没有那个意思,大侠走南闯北,自是知道,去那赌场十赌九输,碰见心狠手辣的角,顷刻间只让人倾家荡产,不管你半分颜面,那鬼手七就是这样的人,赌博手段高超,喜欢弄虚作假,背地里又干着见不得人的勾当,好多人被他害的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师妹她也是入世未深,不谙世事,着了那鬼手七的道,输掉那祖传簪子,我自幼跟着师父师娘,深知那簪子的宝贵,虽说按价值不过千两,但意义着实重大,丢了,不可啊!”
阿青推心置腹,声情并茂,十分感伤,夏侯义都有点手足无措了,一个簪子而已,竟说的如此夸张,他倒是越发好奇那簪子的模样了。
“你尽管放心,既然那鬼手七通过不正当的手段诈取了簪子,理应归还,不过我听她说她真的赌输了一百两银子,这个钱还是要出的。”夏侯义望向阿青。
“这......”
阿青左右为难,突然破釜沉舟道:“我相信大侠的实力,这一百两银子交给我。”
夏侯义顺势又仰脖喝了一口酒,只感觉有些头晕目眩,还是不胜酒力啊,不过这归陌倒底是名门望派,一个普通弟子在谈及百两金银时,都可做到安之若素,脱口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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