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义不知,那阿青其实偷偷将此事与那左欣之母说了去,左欣之母也是武侠世家出身,江湖上的风浪多少也经历过,既然阿青亲自求情,自是毫不犹豫掏出一百两做那赎金,只是她深知鬼手七为人狡诈奸猾,武艺又高强,怕那夏侯义应付不来,想要亲自找人,但阿青信誓旦旦担保,此事也就交于那夏侯义了。
夏侯义拿了那沉甸甸的一百两,说不心动,那是虚言,口水也在那牙缝间流窜,多年了,都不曾亲自触碰到这么多银钱,心情澎湃,当下说道:“可怜这银子要给那土匪送去了。”
阿青立在左右,门窗紧闭,“大侠且听我说,这事我师娘也知道了,她说事成之后,自有报酬相谢。”
“哦?”夏侯义没想到这事捅到他师娘那去了,左欣那薄薄的脸皮怕是要被打烂了,这个阿青看来也并不糊涂。
“我岂是那贪图富贵之人,江湖中人,行侠仗义,铲奸除恶,方为正道,而且我与左欣有约,不会再接他人之约,这一百两权当是你的,但事后簪子还是要交还给左欣。”
阿青顺着夏侯义的意思笑了笑,“全听大侠的。”
那鬼手七此时还在赌坊里大杀四方,全然不知夏侯义与阿青已经潜伏进来,阿青指着一个秃头说道:“他就是鬼手七。”
看那鬼手七,一张奸侫嘴脸,脑袋溜圆,没有一根毛发,手臂粗壮裸露在外,左臂带有纹身,仔细一看,纹的竟是美髯公关羽。
夏侯义眼贼,一眼将他看个仔细,不屑说道:“那左臂怕是保不住了。”
阿青咽咽喉咙,只觉得这赌场乌烟瘴气,臭气熏天,脑子都有些不清醒了,揉着眼睛道:“大侠,我有些难受,想吐。”
“你回归陌等我消息吧,这里交给我!”夏侯义见阿青脸红脖子粗,手脚发软,像是中了毒般。
阿青一溜烟跑了出去,临走连头都未回。
赌坊里全是些五大三粗的爷们,骰子牌九的磕碰声不绝于耳,到处都在狂叫怒吼,时不时传来打碎杯碗,踢碎凳子的声音。
夏侯义溜到鬼手七身旁,假意是个路人一直注视着,只见那鬼手七在赌桌上如鱼得水,狂妄自大,动作浮夸,半个身子紧紧贴着赌桌,两只臂膀虽裸露在外,但衣衫肥大,裤子里鼓鼓囊囊的,好似塞满了鸡毛。
光看这身打扮,夏侯义已猜个八九不离十,这个鬼手七先是刻意穿个断袖衣衫以表青白,而玄虚却不在那衣袖里,尽在衣襟与那裤兜里。
旁人只知两袖藏奸,刻意提防别人的袖口,殊不知聪明反被聪明误,真正的高手才不会给你注意到自己的机会,只叫你的注意力全在他人身上即可。
这个鬼手七一直与旁人大呼小叫,刻意让别人觉得他神经大条,而且他摸牌也好,出牌也罢,总是不快不慢,几轮下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旁边的看客,而别人的注意力全都集中那出牌较慢的人身上。
他抓牌手法娴熟,眼睛一瞄就知道自己抓了什么牌,其余的时间都在观察别人,夏侯义刻意观察他好久,本以为他会在他的注视下露出马脚,却不想这个鬼手七一直在规规矩矩的打牌!
不一会儿,牌桌上的人有的大骂运气不好,有的幸灾乐祸,沾沾自喜,一桌老人散去大半,又来了新人,而那鬼手七几轮下来,竟还输了些银钱。
鬼手七神不知鬼不觉的下了牌桌,站在另一桌旁观战,像个普通赌客一般,毫无特色。
夏侯义离在不远处,只感觉这个鬼手七有些异常,但还说不出哪里奇怪。
鬼手七打了个哈切,在赌坊里转了一圈,钻进了一个小门,看那样子应该是后门。
夏侯义紧随其后,也跟了出去,左右看之,这里是一个小胡同,左右零星几个路人,而那鬼手七却不见了,他凝眉观望,转角处有一臂膀显眼,再一看臂膀消失不见。
他追了过去,只见眼前是个死胡同,左右摆着手工编织的破筐和一些烂木头。
身后踏过轻轻地脚步,夏侯义回头,正是那鬼手七。
“你是谁,为什么要监视我?”鬼手七堵在胡同口,凶神恶煞,一脸横肉,毫不客气的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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