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信道:“秦桧任宰相时不单单害死了岳王爷,还排挤那些正直的朝臣。他作威作福,居心叵测,连高宗赵构都对秦桧非常忌惮,他虽然表面重用秦桧,实际根本不信任他。当秦桧病死之后,宋高宗对身边人说:‘朕以后终于可以安稳的睡觉了!’”
杨逍道:“秦桧原来只是高宗赵构的替罪羊。高宗从来没有真正地信任过他,只是有他在,皇帝老儿想做的坏事有人替他做而已。”
独孤信赶紧纠正杨逍道:“秦桧能够十几年身居高位,必然是有其过人之处的,不然朝廷也不会给他那么高的评价。虽然我们现在知道秦桧并非好人,可是朝廷给秦桧的评价作定性更改,那可是在他死后五十多年的事了。宁宗开禧年间,时任宰相的韩侂胄筹备北伐,为鼓舞军民的抗金斗志,朝廷开始追封被秦桧陷害的岳家军统帅岳飞为‘鄂王’,为另一位中兴名将韩世忠建庙,并追夺秦桧的王爵,改其谥号为‘谬丑’,周公所作,历代所传的《谥法》对‘谬丑’二字的解释为:‘名与实爽曰谬,怙威肆行曰丑’。朝廷这一举措深得民心,一时人心大快。”
听完独孤信说的话,杨逍咬牙切齿地说道:“不难看出,这秦桧还是一个有福之人啊!生前备受恩宠,荣贵至极。死后五十年,才有人公开对他批评,评价才作更改,而这时,他早已化作朽木一堆了。比活着受千刀万剐,不知道幸运了多少?死后五十多年,早已物是人非,谁又能够伤他分毫?”
独孤信也愤愤不平地慷慨陈词道:“高宗赵构才是那个最坏的人,他的计策算是成功了。只是可惜只成功了一半,高宗赵构自己当然不能逃脱历史的法眼,最终被后人明确地评价为昏君一个。不听话的岳王爷成了牺牲品,陪葬的还有大宋的大片江山。”
杨逍接着问道:“当时那个狗皇帝,怎么就同意了那些金人的无理要求呢?难道他就心甘情愿对异族胡人屈膝投降?”
独孤信答道:“岳王爷一生都想着收复河山,北定中原,迎回二圣。可是高宗赵构怕父亲徽宗和哥哥钦宗回来后,自己的皇位坐不稳当,所以无论付出什么代价,都不愿意照岳王爷的想法做。可是岳王爷在一天,宋金和议就不可能达成。所以‘绍兴和议’是背着岳王爷达成的,和议的结果是宋朝皇帝向金国皇帝称臣。岳王爷却始终未能被释放,因为秦桧指使的人逼供不成,为了坐实岳王爷的罪名,秦桧就以岳王爷‘指斥乘舆’、‘坐观胜负’的罪名,将他定成死罪。韩世忠因岳王爷入狱之事质问秦桧时,秦桧回答:“岳飞子云与张宪书虽不明,其事体莫须有。”韩世忠气愤地说道:‘莫须有三字何以服天下?’布衣刘允升书为岳王爷申冤,却惨遭杀害。岳王爷临死前,供状只写了八个字:‘天日昭昭,天日昭昭。’”
杨逍接下来问道:“为什么昏君高宗和奸相秦桧那么忌惮岳王爷呢?难道岳王爷会威胁到他们两个的既得利益?秦桧怕岳王爷在朝堂压他一头,这个理由还能够说得过去;高宗赵构难道不知道岳王爷忠心耿耿?难道当时皇帝老儿真的昏聩到糊涂了?”
独孤信道:“高宗赵构和秦桧是坚决的主和派,而岳王爷是最坚定的主战派,这是他们忌惮岳王爷的最主要原因。岳王爷在二十五岁时曾向高宗赵构请愿:‘臣愿乘敌穴未固,亲率六军北渡,则将士作气,中原可复。’然而这样的提议却被高宗以‘小臣越职,非所宜言’八字批语给打发了,还将当时满腔热血的岳王爷革除军籍,逐出军营。”
杨逍道:“岳王爷之忠心天地可鉴,其‘尽忠报国’之志尽人皆知。可惜最终落得个‘十年为功,终成一篑。’的下场。”
独孤信道:“高宗赵构对主战派的打压是一贯的,从其继位到岳王爷被杀,主战派丞相李纲、赵鼎先后被罢相,张所、韩世忠、枢密副使王庶等或被罢官,或被贬谪。相反秦桧、汪伯彦、万俟卨等主和派人物却备受重用宠信。可见,高宗赵构和岳王爷在主和、主战的政见矛盾尖锐对立,水火不容,根本不可能调和。岳王爷手握重兵,又是高宗赵构推行‘和议’国策的最大障碍,当外部军事斗争压力变小时,岳王爷就变成弃子,必欲除之而后快,这是岳王爷被杀的最主要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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