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张三丰和宋远桥之间,是一个大红色的婴儿襁褓,而有一支细长的婴儿手臂,正从襁褓里探了出来,婴儿手臂的尽头,是一只白嫩的小手,五根手指又细又长,超出正常婴儿手指近三分之一的长度,而这五根细长的手指之间,正攥着倚天剑剑首,严格的说,是剑首顶端用来绑剑穗的一小块凸起。
但就是这一个小小的手掌,却将倚天剑牢牢的抓在手里,而倚天剑就这样悬在空中,随着婴儿被宋远桥递给张三丰的动作而上下晃动。
张三丰和宋远桥此刻都没有发现婴儿手中握有长剑,而婴儿握住倚天剑的档口,正是老道接过孩子的瞬间,所以宋远桥并没有发现孩子重量的增加,但是老道一接过孩子,顿觉两臂一沉,险些没有抱稳,吓得他忙双手用力,这才牢牢的把自己的徒孙抱进怀里。
老道一时也没有反应过来,笑着对自己的大弟子说:“嚯,这小家伙分量可真不小,真是辛苦雪雁了。”
说完这句话,他马上反应过来,不对啊,自己双臂运劲,不说一个小小的婴儿,便是一头小牛犊也能抱起来了,怎的抱个孩子还差点摔了。
这时,宋远桥把孩子递给师父后,就向后退了一步,这一退不要紧,却看到自己儿子的小手里攥了一柄长剑,顿时吓得一激灵,正准备伸手把剑拿走,却听到师父夸他儿子的话,也是哭笑不得。
老道这时也看到孩子手里攥了一把剑,而且还是倚天剑,生怕剑器伤了孩子,又不敢用力挣脱,就示意宋远桥,让他把倚天剑拿走。
宋远桥会意,忙伸出手准备从儿子手里拿过倚天剑,但就在他的手指刚刚碰触到倚天剑剑柄的瞬间,倚天剑突然颤动起来。
“嗡!”
下一刻,殷梨亭发现已经手中的佩剑,也开始颤动起来。
除了殷梨亭,其他人今天没有佩剑,因为大嫂产子,兵器不祥,但是老六爱剑是众所周知的,所以大家也没有责怪他。
但是现在剑器在剑鞘里颤动,同时不断发出清鸣之音,似有了灵性,要逃离这牢笼一般。
殷梨亭眼见自己的佩剑越来越颤动得厉害,似乎要跳出自己的手掌一样,不由自主地按动了剑鞘上的机关,这机关本来可以直接弹出剑刃,方便拔剑,但是最多弹出一尺的剑刃。
但是今天,当他按动机关后,整个剑身“沧啷”一声飞了出来,绕着张三丰和宋远桥转了两圈,然后“镗”一声斜斜地戳在两人面前,剑首朝着两人。
看这还在微微晃动的佩剑,俞岱岩大声赞道:“老六,你这剑法出神入化了!”
其他几人也难以置信地看着殷梨亭,殷梨亭忙摆手道:“不是我!我没有!别看我!”
“不是你,还能是谁?难不成还是小……”
俞岱岩的话音还未落,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地看向张三丰手里抱着的婴儿。
此刻,婴儿手里还攥着倚天剑,倚天剑剑尖指地,轻微地晃动着。
张三丰看着怀里的徒孙,白嫩的小脸上一对圆溜溜的眼珠,也在盯着老道看,不哭不闹,不喊不笑。
老道抬头看着自己的大弟子说:“远桥啊,你生了个了不起的孩子啊!”
宋远桥苦笑一声:“师父啊,我……”
宋远桥的话还没说完,就被一阵尖厉的呼啸声打断。
呼啸声是从头顶传来,众人纷纷抬头看去。
只见头顶不断有光斑闪烁,那是阳光照射在剑身上的反光,同时每一片光斑都伴随这道清厉的声音,那是剑刃划破空气的声音。
细看上去,足有几十柄剑袭来,宛若晴天见雨不可追,又如天降流星不复回。
没有给众人反应的时间,天上就下起一阵剑雨,每支剑都是斜插入地面,直至剑柄。
“快躲!”
宋远桥大吼一声,身形飞快地冲向房间,凌雪雁还在里面,至于自己的儿子,有师父在不用他担心。
只见他直接撞破窗户飞了进去,首先看到的就是那个姓刘的稳婆胸口插着一把剑,直挺挺地躺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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