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花儿的话,瞬间将我的愤怒镇住。
我额上的青筋消去,双拳松开为掌,看了贾立良一眼。
贾立良轻轻点头,站起身来,在客厅里踱步。
“今晚的比试才结束几小时而已,我想不到的是,涂令这么快就跟张宽老板联系上了?那他们会不会经常在联系,很密切的那种。”贾立良说完停步,回看了我一眼。
不过回话的却是告花儿,他说道:“涂令带上麻辣后系群跟张宽老板为伍,在阳城斗狗界已经不是新鲜事了,所以立良兄的意思是。。。涂令已经成为张宽老板的最得力的头马?”
贾立良嗯了一声,继续回看我一眼。
此时,我冷静过后,想着的是自己愤怒的原因,我并非畏惧矛盾公开化所带来的压力,试问哪位练犬师带斗犬走上擂台,是没有压力的呢?
我的愤怒来自于涂令公开宣战的口吻。
什么以麻辣后系群新任领导人的名义宣布。。。?
要跟我们狼青斗犬派势不两立!
老子气愤极了!
当一场训练比试输掉以后,为啥子不能正面去看待自己斗犬的不足?
暗自努力加把劲不好吗?回头重新比试一回击败我们不好吗?
为啥子要通过公开宣战来发泄自己的负面情绪?
没有任何斗犬会在擂台上百战百胜,狭隘的涂令何时才能看清这一点?
再说,由我从小到大都很是讨厌涂令骄傲自负的个性开始,似乎有口恶气被憋了很久很久,今晚被涂令公开宣战的口吻刺激到,老子终于将恶气吐了出来。
所以愤怒!
细想下,我不知不觉间又捏起双拳,肩头起起伏伏,节奏很快。
贾立良搭着我肩头,让我又回神过来,才感觉自己的脸巴早已发烫。
“大家都先坐下,我们先断定涂令跟张宽老板的联系越来越频繁后,那我原先要说的第二个问题也意外的跟这细节挂上钩了。”贾立良说话间,轻轻将我朝摇椅那边推。
我连叹气几声,只好先坐回摇椅上,抽起闷烟来。
见我再次冷静下来,告花儿才夹了几条肚丝嚼着,仍坚持自己的看法:“应该是这样的,涂令跟张宽老板本来就联系频繁,而涂令在今晚输掉训练比试后,刚巧要跟张宽老板会面,所以张宽老板借比试的事情,安排涂令将矛盾公开化,刺激明年第一季斗狗大赛的话题热度,趁机抢来更多的控制权,把刘国友老板踢出局。”
贾立良嗤了一声,眉头拧紧,说道:“如果童爽的想法是正确的,那就不妙了。”
我用力喷出烟圈,说道:“两位老板的内斗,根本不会干预内斗之间的比赛结果,只会在谁跟谁对战里头做文章,把自己最好的将员先安排出去,所以一个练犬师的斗犬足够有实力的话,还怕啥子嘛?”
“掌门说得对!”告花儿对我伸出拇指,拍拍心口。
这见贾立良摇头说道:“我要说的事情。。。跟故意安排哪个先出战是没有关系的,金瑞,童爽,你们到底有没有参加过私斗???”
听来,告花儿刚刚夹起的肚丝又掉回外卖盒里,是因他右手颤抖了一下。
此刻客厅里,安静得很,我听见自己吞唾沫的声音了。
我跟告花儿久久无话,贾立良挺直腰板,摇摇头说道:“迟疑了,也就是说你们曾经参与过私斗,你们有没有想过斗狗会订立的规矩,练犬师出道前后,都不准参与私斗,否则。。。取消终生的参赛资格。”
我自然晓得斗狗会订立的规矩,这被贾立良重申了一次,已足以让我背脊冒汗,呼吸难受。
告花儿轻轻放下外卖筷子,说道:“对不起,九月份金瑞回来阳城的时候,我也刚刚把“火炮”带了回来,当时就。。。有点兴奋过头,约了覃洋在沙坝搞了一场私斗。”
“我也有错,纵容了童爽,而且我也在现场。”我说道,看见贾立良沉思着什么,他轻轻搓着手掌,目光朝院子里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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