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将军为何不争取这机会,这要是治水成功了,得了天下民心,大将军的地位可就真的无人敢动了。”冷九想要的是进一步巩固黑瑞杰的地位。
“这治水救灾可不是本将军的强项,再说了这次水灾非同一般,不是个简单的活儿。”黑瑞杰可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将军所言极是,是冷九冒进了。”冷九也认同了黑瑞杰的观点,这万一出了差错,别说想再进一步,就连现在的地位都保不住。
“欸,冷九本将军不是在责怪你,知道你也是为本将军着想,你现在的当务之急就是给我查出来到底是谁,胆敢在我的眼皮子底下杀了北唐翀。”黑瑞杰一直对北唐翀的死揪着不放,因为他害怕杀北唐翀的人一直躲在暗处伺机而动,这暗箭迟早有一天会射到自己身上。
“是,将军放心我会查清楚的。”冷九点了点头,眼神有一瞬间的凌厉。
谢珩已经到达定县三日了,一到这里谢珩就了解到这里的灾情远比呈报的更为严重。
“为何会发展到这步田地,不是说情况基本稳定了吗?”谢珩质问定县的黄县令。
“太傅大人有所不知,前几日暴雨连连,水势汹涌,把上游虞县的堤坝都给冲塌了,上游决堤下游也就跟着遭殃了。”黄县令汇报了情况。
“决堤?老夫记得这虞县的堤坝前两年朝廷特意拨款加固过,怎么会?”谢珩感到疑惑。
“这……下官就不得而知了。”黄县令也是没有头绪。
定县的人走后,谢珩觉得只有去一趟虞县才能搞清楚决堤的原因。
“走,你们几个随我去虞县一趟。”
谢珩只带了从京城一块来的随从,因为都是生面孔,没人认得出。
谢珩一行人进了虞县,这里的灾情不比定县好到哪里去街上也没什么人。
“老爷,打听到了,再往东走六里地就到堤坝了。”下属好不容易打听到了去路,一路上他们都隐瞒了身份,防止打草惊蛇。
来到堤坝,谢珩发现有些人正在冒着大雨用沙包加固堤坝。
谢珩拦住了一位正在运送沙石的农夫:“这兄弟,这堤坝怎么突然塌了?”
“这堤坝本来就是用竹片和腐木搭建的,哪里抵挡得了这么大的水。”农夫没回答道。
“怎么不动了,不许偷懒!”一个衙差和一个师爷模样的人跑过来呵斥农夫,农夫赶紧离开。
“什么人,这是你们该来的地方吗?去去去,滚一边去!”师爷作势动手驱赶谢珩他们。
下属准备还击,被谢珩拦住了,他不想引人注目便很快离开了。
现在的情形已经很明显了,是虞县在修筑堤坝时偷工减料才导致决堤的。可是当时朝廷拨的银两是分毫不差的给了当地衙门,而虞县的县令还是谢珩以前的学生杜立焯,谢珩认为只有去虞县县衙才能找到答案。
可是谢珩不打算亮出自己的身份,因为这样也无法查出幕后的真相,所以谢珩打算另觅他法。
到了傍晚,谢珩派人一直跟着那个白天在堤坝上凶神恶煞的师爷,从他的神情中谢珩能察觉到他好像很怕他们知道了些什么。
趁着衙差独自一人的空档,谢珩的随从把他敲晕了捆着带到了谢珩面前。那师爷醒过来一看这些人都带着面罩:“你们好大的胆子,知道我是谁吗?识趣的赶快把我放了。”
其中一个随从狠踢了师爷两脚,师爷痛得说不出话来,他知道这群人来者不善唬不住。
“说,这堤坝是怎么塌的的!”谢珩带着面罩,压低声音问正被火把照亮师爷的脸。
“我不知道!”师爷痛苦的挤出四个字。
随从立刻又是对那师爷一顿拳打脚踢,最后实在受不住大声直呼:“别打了,别打了,我说我说!”谢珩示意他们停手:“快说。”
“那堤坝是用腐木和竹子修的,这次灾情太过于严重所以就塌了。”那师爷老老实实地交待着。
看来白天那农夫说的是实情,谢珩继续发问:“那朝廷不是不久前才拨过银子给杜立焯,你们怎么还会用腐木来修堤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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