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翻他隐藏密道存在便是想让麾下同袍与自己死守马厩,不令柔然人讨得好去,哪怕战死也罢!毕竟双方早已结下血海深仇,即便从密道逃脱也终究身处怀荒镇难逃一死,因此此刻库狄云目光灼灼,以至于只要张景宗一个回答不对他便会不再搭理转身重新投入血腥厮杀。摄元魏之威不敢擅杀,但却也未放其离去而是贬为奴婢直至尔绵呼力成年勇猛无双,深受当代可汗喜爱这才全族恢复部落之名,由尔绵呼力领族长。
此番进犯劫掠六镇边关,尔绵呼力自是憋着一口浊气想要于战场之上重拾尔绵氏威名,借着可汗喜爱求来独领一部劫掠怀荒马场的任务。
这本是一件轻松美差却不料遇上了整个怀荒镇最为激烈的抵抗,尔绵氏那仅有的数十名奴隶在进攻之初便尽数身死,就连本族百骑也折损十七人,如此情形在令尔绵呼力心中滴血的同时更是升
相比于驻守在马场的精锐镇兵高度配甲率,眼下这支柔然骑兵显得十分寒碜,除了精致的马鞍外其中大多数人只是身着棉袍棉甲,但即便如此战斗的天平却依旧没有任何悬念。
饶是镇军训练有素装备精良仍是只能苦苦支撑。
常年受大漠风霜打磨的冰冷面容使人不寒而栗,这群曾算是同为一脉的柔然骑兵冷酷地挥舞着致命兵刃,大声呼喊着,咆哮着,如同从地狱中爬出的魔鬼。斑驳的金属枪尖泛着寒光,熠熠生辉,银矢洒下,又是十余名镇兵眼神空洞倒下,混乱中马夫,奴仆四散奔走,仓惶逃命,而仅剩的数十名镇兵只能颓然散落四处各自为战。
寒光划破了黑暗的洞穴,那名叛卒瞠目死死盯着须卜鹿姑,震惊之色一直保持到了长刀抽出其瘫软倒下的那一刻。
至始至终此人没有半点悔恨和后怕,有的只是无穷无尽的不甘!
这羽林军可皆是选拔鲜卑显贵子弟任职,不但战力强横更是拱卫皇城的核心力量,比之此前张景宗统领的禁军更加核心,因此若说对方是悄无声息地被强人所杀当真是滑天下之大稽,那么真相或许就只有一个,而现在却显然并不是追究寻找真相的时候。
要想度过从雁门关到塞外边镇这中间的大片戈壁与草原交错的地带,没有军士护送那是万万不行的,因此张宁到此求见穆杨的真正目的是为了让其派遣军士护送,而穆杨却确实有着这一责任,只要他没有避而不见,一切也就还有着希望。
眼下听到张宁的一番沉声解释后这位鲜卑将领出乎意料的没有再过多询问,更没有刻意刁难,反倒是痛快地拨了一队十人轻骑负责护送张家族人前往边镇。
对此无论是张宁还是张景宗都是颇为意外,一路受到如此之多的刁难,没想到到了这里却是如此顺利!尤其是在经历了那名守卒的刻意刁难之后,他们更是在心中以为这一切都是穆杨的授意,可现在看来却似乎并不是如此。
当然,顺利自是好事,他们也没有再过多想,只是将穆杨先前的行为归为了将领通常都会有的举动,护犊子。
眼下有了十名轻骑的护送张宁这俩舅侄儿自是不愿再过多耽搁,为避免误期一番拜谢后出了雁门关,只是他们却并未注意到在身后的城头之上穆杨狠狠一拳砸向城头,旋即恨声对着匍匐于自己脚下的守卒道:“
对于这种人哪怕曾身处自己麾下可须卜鹿姑却不会有半点心慈手软。
紧接着他气势不停又向着另一人扑去,直到这时剩余的三名叛卒才轰然回过神来,短暂的寂静后他们挥舞着兵刃不约而同地怒吼着朝着须卜鹿姑冲去,但他们的对手却并不是只有须卜鹿姑而已。
短暂的悲恸后吐奚卜浑的目光陡然变得凄厉凶狠,更添无尽疯狂!
“走!聚兵!血债血偿!”
他将玉佩缓缓揣入怀中而后拾起战刀再未向四周投去一眼,径直走出兰府!
此人是昨夜两军厮杀中第一位主动率部投降的镇将军官,也正是因为他的投降并且又未被山字营军士不分青红皂白斩杀才带动了大量再无战意的镇兵跪地乞降,可以说他的投降给苦战之下的山字营提供了巨大帮助,否则最次也会是个两败俱伤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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