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牧小部依附强者本属天理,入魏者改姓绵氏而后发展也略去不提,但坏就坏在尔绵氏并未全数离开,剩余两百人因种种原因滞留草原。当时柔然虽什么,新任军主,张景宗?
库狄云闻言一愣,眸光顺着话音出处探去,这熟悉的声音他并不陌生,果然,那是他唯一敬佩的汉人,监副苟南一!
在北地一个精通相马,养
库狄云目光回转重新停留在那名汉族男子的身上,英气勃发的面庞,健朗的身材,手中血迹未干的长枪,这与曾经老迈的前任军主叱干良有天差地别之状,再望见那如星辰般正含赞许的眸光,意识到对方也在打量自己的库狄云不再犹豫,他略一躬身道:“队主库狄云狄云见过张军主!”
有监副苟南一作证想必对这一枪端的是急如雷霆快如闪电,身后众镇兵皆为此招风采所摄,但面对这一枪尔绵呼赤却临危不惧,生死关头他瞠目怒喝面容狰狞,咆哮着将手中劈下的长刀毫不留情地继续劈出竟是要对直插自己胸膛的雷霆一枪不管不顾,看那模样似是打定决心要与张景宗以命换命!
尔绵呼赤的狠辣震惊全场,舍生忘死四字道来容易可要想行如所言其中之难绝非三言两语能够道来,但偏偏此刻尔绵呼赤做到了,他这一刀若是真何况不管两派在朝堂上如何争斗都与自己无关,眼下该怎样一步步在这怀荒镇中挺过乱世起义才是重中之重,至于舅舅张宁更是属保皇派忠诚于十三岁的魏帝元诩,势力微乎其微,早已被各势力踢出博弈局外。
一阵短暂放空后张景宗令注意力重新回到了马场之上,此刻距离自己定下的戌时点校还有半个时辰,多数镇兵已经在休息后做着最后准备,只是人数却并不乐观。
自命轻骑发出动员到现在共至七十八人,其中二十三名镇兵曾隶属军主叱干良麾下,现如今是名副其实的张景宗部下,另有十七名镇兵或许是在方才劫掠中临阵脱逃眼下羞愧难当自愿前来,又或者是各自为战的幸存者,总之张景宗一视同仁并未细细排查,只要到场者他都愿接纳。
至于剩余的四十八人则尽数来自镇户,是最普通的镇民,但他们都有着相同遭遇,那便是已孑然一人。
看着这四十八名几个时辰前还拥有着完整家庭的男人们张景宗沉默良久也不知该说什么,最后好半晌才如立下誓言般沉声道:“我不会放走一个柔然人,这是我张景宗对你们的保证!”
张景宗并不恨于景,因为在这之前怀荒镇跟自己没有半点利害关系,但他相信这些镇民们是痛恨于景的,甚至这种恨不逊色于其对柔然人的仇恨,只不过柔然是仇寇,杀之于
见麾下镇兵在自己授意下帮助这四十八人穿戴甲胄,张景宗一时竟有些恍惚旋即不禁生出一种奇怪想法,也许在自己决定接受这些镇民成为麾下一员的时候也就注定了未来自己将与于景不可避免的劈下即便张景宗有三头六臂也必将命丧当场,而一旦张景宗身死那么他与贺六浑所定下的里应外合之计也将顷刻瓦解。
眼下两人尽在咫尺,张景宗眼皮巨跳,他甚至能从对方那冰冷的眸子中望见自己的面庞。
张景宗明白此刻生死成败皆系于一线之间,自己胜了不但能解马场之围同时也能令身后那一众镇兵对自己顶礼膜拜,也正是这千钧一发之际他的大脑变得格外清晰,一直未有动弹的左臂也在此刻动了起来。
在众人惊异的神情中张景宗忽地半侧身形左臂向后挥舞间左掌狠狠击出,掌心在空气中扇出呼呼风声,力度之大令人乍舌,更为使人叹服的是这一掌并未如料想中那般击向尔绵呼赤,反倒是朝后重重拍到了银枪尾部!
”啪!“方便是新任军主无误,只是眼下形势危急更添此前与这新任军主并无交集,因此库狄云表现极为平淡,甚至于重新抬头后仍是目光灼灼望向对方,他想知道这位新任军主自密道进入马厩是想命自己等人与其共同逃遁还是令做它意。
若是后者他库狄云愿听其所言,但要是前者那绝无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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