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儿,某这样呼唤你可否?“郑继辅幽幽一叹,声音甚是柔和。
一声“道儿”让封言道不仅心中一悲,这称呼,还是自己儿时,父亲称谓过。
“叔父素与父亲交好,自然能这样称谓侄儿。”整理一番情绪,封言道郑重躬身回答。
“好!”郑继辅伸出双手,将封言道托起,“今日起,便让吾替你父亲照看你吧!”
古有托子之情,通家之谊。此时郑继辅主动提出以后照看封言道,这如何不让刚刚丧父的封言道感动?只是封言道未曾想过,眼前几人如此,却是早已商议好了。目的就是怂恿封言道复仇,然后借这个大义而已。
封言道此时已经被感动,哪里还有心思去猜测是否有隐情?封言道再次施礼表示感谢,“多谢叔父!”
“痴儿,起来吧!”郑继辅将封言道扶起,话音一转,“既然你认吾做叔父,那么你父的仇,就由叔父来报吧!”
这句话才是主要目的,听上去无可厚非,可真是这样吗?
笑话,今日封言道点个头,明日满世界的人都会笑封言道不当人子!
“叔父,此事不当劳您,还是侄儿自己来吧!”
封言道不傻,自然不可能让别人去帮自己报父仇,所以立马拒绝。
郑继辅却是摇摇头,“道儿,不是叔父不让你自己报仇,只是宇文拓如今贵为国公,赵清山身份更是不同凡响,以你现在的能力,如何复仇?”
这话,让封言道有些无言,但事实就是如此。封言道虽然是宋州刺史,在长安却是没多大能量。为了让封言道远离世家,封伦死的时候,有些人脉、能量并未交给封言道。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这句话只是没能力的人的托词,要是有能力,谁会报隔夜仇?
“不成,晚辈不能做那等不孝之人。”封言道依然摇头,坚持着自己的想法。
假人之手为自己的父亲报那莫须有的仇,封言道过不去那道坎。
其实要说仇,王珪和赵清山只见的怨恨深得多。如今封言道已经动摇,差的只是临门一脚而已。
“言道,不若这样,这个仇,还是由你主导,咱们几家都出出力,帮你一把。”
这才是王珪,甚至几家人一起来这里的最终目的。怂恿封言道,然后以封言道为主,对赵清山进行复仇。二十出头的封言道哪里是眼前这群老狐狸的对手。就这样被拉入坑中,还有些感激。
“多谢几位叔父!”深深一鞠躬,封言道感激涕零。
事情已经落定,郑继辅起身拍拍封言道的肩膀。“道儿,好生为封兄操办丧事,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复仇之事,等你父亲入土为安以后,咱们好生商议。”
说完,几人起身离去,封言道一路将几人送到门口,这才转身回去。
“封郎,那几家和你说了些什么?”淮南公主站在祠堂门口皱眉看着自己的丈夫,对世家显然没有什么好感。
封言道快步上前,拉住发妻的手,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来祭奠父亲,缅怀了些往事。”
复仇的谋划自然不能与淮南公主说,至少不能让淮南公主知道自己与世家走得太近。封言道只能搪塞,好在缅怀往事却是是个不错的借口。这个借口,淮南公主没有一点怀疑。
这次几家联合起来对付赵清山,想来赵清山定然逃脱不了。为了万无一失,王珪回到平康坊便躲入书房,谋划着细节。要知道曾为东宫舍人的王珪不知道为前太子李建成谋划过多少对付李二的方案。
抛开王珪与赵清山的个人恩怨,若是赵清山的办学计划就此实施下去,作为当世第一世家的太原王家将首当其冲成为最厉害的牺牲品。所以,现在要对付赵清山,王珪当然当仁不让。
另一头,崔孝正和崔植却是走到了一起。说道仇恨,崔氏两家对赵清山的私仇亦不比王家差。钱越正是崔直的女婿,而崔潜则是崔孝正的亲侄。二人罢官,可谓由赵清山起,亦由赵清山终。
“此次,定然要让那宇文拓和赵清山付出代价!”崔直面上满是恨戾,女婿罢官,女儿跟着远走蜀中,是可忍孰不可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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