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置否,梁洛仁府邸的舞姬质量确实不错。腰肢越扭越妩媚,地上的空酒瓶也越来越多。那轻纱下隐约可现的肌肤,加上酒精的作用,让月余未进女色的右武卫将领们脸色通红。
终于,菜过五味,酒过三巡,梁洛仁挥一把手让舞姬们退了出去。随后梁洛仁的嫡系将领也有序离去。这时,主位上的黑色物体给左边的将领们施了一个眼色,让刚刚被勾起欲望的武将们如释重负般离去。若是舞姬再这么跳下去,一群月余不知肉味而且刚从战场下来的的杀才不知道控不控制得住自己。
酒宴蓦然结束,只有四个人的大厅显得如此空旷。
只见主位上叫做尉迟的黒厮腆着脸笑道:“唐公、梁将军、正则,昨日已六百里加急捷报长安。想来用不了几天,陛下就能收到讯息。咱们此行当算达成目的了!所以,某的也将率军会长安了。”
依照唐律,行军道总管才有资格直接参与一道以上的军事和政务。按照惯例,征伐梁国的战争尉迟恭至少应该是行军道总管。然而,本次尉迟恭领兵出击,不知道李二因为什么原因,仅仅让尉迟恭带上右武卫,没加任何总管头衔。所以战争结束,尉迟恭就得等候命令返回长安,不得干涉地方政务。
而偌大的朔方不可能只攻打下来就不管了,继续丢给朔方世家,和再造一个梁师都有什么去别?更何况灵州还有一个杨政道。
这是要摔锅,借着自己即将回长安的说法,想把朔方一地的管理权丢出来。
在座的都是人精,尉迟恭一说完,屋内剩下的三人就全部明白了。
梁洛仁突然眼睛一亮,然而立马就黯淡了下去。作为裕王,这些年故作跋扈何尝不是怕功高镇主?谁人在权利面前经得起诱惑?只是梁洛仁自己心里清楚,作为降将,李二不可能允许自己接手朔方的政务。梁家在朔方权势太大,和朔方的大族牵扯太深。
唐俭面色微苦,他哪里不知道这是尉迟恭在甩锅?对面梁洛仁眼中的精光虽然一闪而过,可恰好被唐俭看在了眼里。管理地方政务,作为曾经的秦王府十八学士,唐俭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只是,莒国公还真心不想呆在这个地方,好好的礼部尚书不做,做个朔方刺史?
唯一没有表情的人是刘仁轨。二十出头毛头小子,不可能承担一州政务,刘仁轨有自知之名。更何况,自己只是一个九品县尉?虽然本次破梁有功,可再大的功绩也不可能让他直接从从九品升到正四品。
想揽权的不能揽权,能揽权的不想揽权,厅内顿时陷入冷场。在唐俭、尉迟恭和梁洛仁三个巨头眼里,朔方仿佛成了烫手的山芋。
慢慢的,尉迟恭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坏笑。因为他看到唐俭的脸上闪烁着的神情仿佛是犹豫。作为武将,尉迟黑厮和长安城里还没醒酒的另一个黑色物体一样对内政一窍不通。然而两个黑厮很大程度上有一个共通的特点狡猾。这阳谋可算是一套一套的。
眼看车唐俭就要入套,陡然之间,只见唐俭哈哈一笑道:“敬德,长安的调令还没下来,现在说朔方还有些早。你若是在政务上需要人分担,某倒是可以给你一人。”
“嘿嘿!”尉迟恭嘿嘿一笑,对唐俭的点破毫不尴尬。本来就是个混不吝厚脸皮,脸红才有问题。
“还请唐公明言!”尉迟恭嬉皮笑脸问到。
朔方的政务可以说是这几天尉迟恭一直头疼的问题,梁洛仁的投降导致许多朔方大族跟着投降。整个朔方的根基可谓一点都没有损坏。可在家国天下的时代,上层建筑越完整,越难以管理。
所以,听到唐俭这样一说,尉迟恭立马有了反应。
只见唐俭笑着指了指一旁的刘仁轨道:“敬德可知你所需的人就在旁边?正则能受赵夫子之荐来朔方,定是不凡。莫非敬德以为正则只会纵横一术?”
“这可不成!”刘仁轨听完头摇得如同拨浪鼓一般,他就一个县尉,这次能来朔方已经是祖坟冒烟了。也不知道赵清山如何听说的自己,然后举荐自己,不然这么大的功绩,哪里轮得到一介寒门的刘仁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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