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埋锅造饭!让兄弟们吃一顿热乎饭,明晚乘夜进军朔方城!”尉迟门神站立良久才下达了命令。这两三天来,为了保持隐蔽,大军没有生一次火,明日进攻朔方,是时候让兄弟们吃口热饭了!
次日一早,刘仁轨逞着黎明的曙光遁入朔方城。梁洛仁顶着一双黑眼圈将刘仁轨接入了王府。想来梁洛仁应该是一宿没睡。
“布置得如何了?”刘仁轨进入王府就急不可耐地发问。
梁洛仁面色看上去有些难过,却是认真回答道:“已经安排好了,今夜,某会派心腹打开城门!城门处定然万无一失!”
“甚好!”刘仁轨满意点点头,又开始和梁洛仁讨论起皇宫的兵力部署。
……
……
突厥,思摩终于经过一夜的挣扎终于做出决定!一份代表着思摩降唐的文书当着部落的宿老被签订。莒国公唐俭主仆二人骑着阿史那思摩提供的快马,心满意足地带着文书上路,下一站社尔部落。
夜临,月未现,梁国的君臣们早早进入梦乡。上至永隆皇帝,下至七品县令,除却裕王梁洛仁和心腹,没人回想到这是梁国最后一梦。
这是天公做美,凌晨,右武卫悄无声息地来到朔方城外。寅时,一群身着夜行衣的人悄然靠近了朔方城门,锋利的匕首悄无声息在城门士兵的脖子上划过,血花飞溅,渲染了城门洞里的花岗石。然后,“咻”地一声响箭响切朔方城的夜空。
响箭,是这个时代最常见的暗号!这让已经解甲睡觉的城门守将慌张的从床上爬起。
“是谁在放响箭?!”城门守将衣甲不整地从城楼里跑了出来,抓住一名兵士就问。
此时的城楼上已经乱成了一锅粥,再加上黑灯瞎火的,兵士哪里知道谁在放响箭?
“不要慌乱!不要慌乱!”那守将一把丢开抓在手里的兵士,一边吼叫,一边跑向城墙垛子。伸出头一看,城墙下一片漆黑,没有一丝亮光。敌人呢?
正在守将疑惑不解之时,空气中突然传来一股血腥味,隐隐约约更有什么东西摩擦产生的叽嘎声。军伍多年,守将如何不清楚那是城门门轴转动发出的声音。心中一个咯噔,有人打开了城门!
“快,去城门阻敌!”守将抓起长刀就往城门赶,心中甚是忧虑,希望还来得及吧!
然而,事情用于愿违。当守将来到城门之时,厚重的城门已经大开。原本漆黑的门洞已经被火炬点亮,只见那火光的尽头是一匹被布包着嘴的大黑马,黑马的背上是一个皮肤黝黑的高大汉子!丈三长的马槊斜指前方,那锋利的槊尖反射出寸寸寒光。
“尉、尉、尉迟恭?”城门守将心中巨震,情不自禁的咽了一口口水,喉结艰难的鼓动,结巴地吐出几个字来。眼前那黑塔一般的汉子,竟然是名声响切天下的唐国大将尉迟恭。
马背上的尉迟门神缓缓将手中的马槊举平,双脚轻轻夹了一下马腹,杀气腾腾地吐出一个字:“杀!”
而后,骏马疾驰,两三丈的距离在一瞬间缩短。眼中那一人一骑无限放大,槊尖的寒芒刺得那城门守将全身发寒。终于,城门守将大喝一声,提起勇气向奔驰而来的尉迟恭举起长刀。
人马交错,长刀的寒锋直接劈向尉迟恭。然而,刀锋还没抵达,城门守将突然决定有一股巨力将他撞得飞了起来。
腹上传来的剧痛,让守将低头看去,只见一根杨木槊杆正穿刺在腹部。那明显是尉迟恭的马槊!
“啊……”城门守将发出厉人的嚎叫,感受着生命一点一点正在流逝。他想挣扎,然而,剧烈的疼痛,让他已经使不上一丝力气。
尉迟恭的大手轻轻一抖,马槊顿时抽离,然后反手一挥,槊刃从城门守将的脖子掠过,一颗头颅飞向天空。策马上前一步,一把抓住那死不瞑目的头颅,尉迟恭将手中的头颅一扬,暴喝道:“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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